“前面可是中书省宰辅?”
房遗直与长孙涣受长孙冲的吩咐,从成都前出绵阳迎接戴胄、杨宏礼二人。
咳咳……
马车内传出咳嗽声,车帘撩起,杨宏礼和戴胄出现。
戴胄连连咳嗽,面色虚弱,他们在长安当官,自然是认得二人。
“是吴王派你们来的吗?”戴胄的语气有些不好,他入蜀没多久就病倒了。
自然而然将这股怨气归结到了李恪身上,如果不是李恪没事找事,要清查天下吏治,大家也不比这么劳累了。
长孙涣眼里闪过一抹不屑,答道:“不是我大哥,我大哥不在成都府,考核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两位老大人了。”
“我们是益州长孙別驾派来迎接两位宰辅的。”房遗直接替长孙涣说道:“看戴大人的样子似乎是生病了,不如在绵阳休息一天,等戴大人的情况好转些,我们再去成都也不迟。”
戴胄摆了摆手,说道:“也好,也好……”
车马入城之际,戴胄故意大声说道:“吴王真是尽职尽责呀,这么快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有闲情逸致,游览益州。”
车外,房遗直和长孙冲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又不傻,岂能听不出戴胄话里话外的嘲讽。
从见面开始,戴胄就黑着一张脸。
房遗直看长孙涣面露愤怒摇了摇头,继而侧着身子对车内说道:“戴大人,在绵阳城千万不要夸我大哥,当初赈灾的事情您老忘记了?”
“虽然那些人是畏罪惭愧自杀,可他们的家人不清楚啊,对我大哥充满了恨意。”
长孙涣明白房遗直的目的了,他也故意说道:“说起来也是渗人,反正我现在只要去绵阳府衙,还是感觉阴森森的难受。”
车内。
戴胄和杨宏礼的脸色变了变,越老越怕死本就是人的本性。
何况是两个养尊处优之人。
又是这个迷信鬼神的年代。
房遗直的话他们还可以不在乎,那些被李恪杀的官员、商贾家人,即便想要报仇,也不敢找他们。
可长孙涣说的话让他们心中十分不舒服。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杨宏礼忽然开口说道:“两位贤侄,考核重要,还是尽快赶到成都吧。”
房遗直和长孙涣听闻后不由无声冷笑,同时答道:“两位老大人心忧国事,兢兢业业,是晚辈们的楷模。”
车内没有回话,倒是听闻轻微冷哼。
房遗直故意控制马速落后一些,对长孙涣说道:“去买一些成品药给车内的老糊涂蛋,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这老糊涂蛋在咱们益州出事。”
长孙涣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不爽,可也知道事情的缓急轻重。
又一日后。
终于抵达成都。
长孙冲带着益州百官亲自出城迎接。
“拜见两位宰辅!”
戴胄和杨宏礼下车,戴胄的气色较之在绵阳时好了不少。
“免了吧。”
“谢宰辅。”
戴胄来到长孙冲面前,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说道:“贤侄不愧是我们关陇士族年轻一辈的人才,这一路,益州的种种我们看了许多。”
“你们益州的成品药产业,的确有些独到之处,贤侄做的不错。”
“老大人过奖了。”长孙冲满脑子雾水,大哥和益州刺史都不在,大家都以为戴胄会乘机找麻烦呢。
安顿好戴胄等人后,长孙冲不解询问房遗直二人:“怎么回事?我们早猜测,这两个人来益州,一定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找麻烦,找缺点,怎么忽然这么老实了?”
这是他们大家共同的猜测。
戴胄和杨宏礼,更是士族中的老顽固。
益州开新风,在这些老顽固的眼中,和异端没有什么差别。
他可不认为,他这个长孙小公爷的身份能让此二人和颜悦色。
长孙涣笑着说道:“在绵阳迎接这两老糊涂蛋的时候,话里话外对大哥多有指责,我和遗直两人就故意说了当初赈灾绵阳的事情,这两糊涂蛋吓得不敢在绵阳休息。”
“戴胄咳嗽,一路服用我们蜀药工坊制作的成品药,刚开始死活都不愿意服用,还是杨宏礼劝说才服用的。”
“服用半天,他的咳嗽缓减,就开始向我们旁敲侧击益州的一些事情,蜀药工坊,砍麻复耕,薄田种麻、种植药材等等一系列,问了许多。”
“是咱们益州的成就,打压住了这二人的嚣张气焰。”
长孙冲听闻后不由笑了,关于戴胄为何不服用成品药长孙冲倒是知道原因。
绝大部分的勋贵人家都不用。
大家更愿意请名医直接诊断,认为成品药不能切中要害。
于此同时。
戴胄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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