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不可轻违。
牛继宗既然说了让辉字营今夜休整，那么戚建辉和贾珠也不再争执什么。
排布已定，今晚由“忠字营”扼守长城，“义字营”备战，“辉字营”休整。
牛继宗亲自披挂上马，往长城靠前指挥。
庆功宴+战前会议结束，
贾珠却没有回营休息，而是找到牛继宗：
“世伯，属下并不感到疲累，也无需休息。”
“请允许我跟您一起到长城上观战吧，待在您的身边耳濡目染，总可以学习到一些指挥的方法技巧。”
说来也怪，
有‘超级辅助系统’加持，承袭了霸王武力，一天的仗打下来竟然丝毫不感到疲累。
反而是精力充沛，战意旺盛！
就算是此刻让贾珠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牛继宗看着贾珠热切而真诚的眼神，只好同意。
他现在对于贾珠的喜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子牛庆。
勇猛善战自不必说，更难能可贵的是还谦虚好学。
经过这场战争的洗礼必定得到长足长进，假以时日恢复当年荣国公的光辉也未可知！
小伙子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也好。”
“虽然拟提拔你为‘试千户’，但还没有入营领职，跟我前往长城也不算擅离职守。”
“那你今晚就跟在我的身边，若是困倦了，就地歇息。”
“当兵打仗没有不吃苦的。”
贾珠欣然曰“喏”。
牛继宗让副将给贾珠牵了一匹好马，两人便并辔领着“忠字营”前往长城。
……
宣化府以北距离长城不过三四十里。
且有宽敞的兵道直通，
快马轻骑半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长城上自有城防守军，“忠字营”乃是作为野战主力枕戈待旦的。
前半夜安然无事。
到了子时，
撒出去的斥候回传信息的速度越来越频繁。
看来今晚一场夜战是在所难免了！
子时三刻，
熟悉的肃杀气息和血腥味又回来了，
而且越来越浓重！
贾珠询问牛继宗：
“为何不派出轻骑向两翼运动，待北元军夜袭之时予以发动致命一击？”
牛继宗摇头道：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气盛！”
“与北元军相比，我大乾军马不擅夜战。且长城外地势复杂，骑兵动静又大，一旦行踪泄露反倒得不偿失。”
“骑兵都是宝贝疙瘩，若稍有闪失折损过大，朝廷怪罪下来可不是好顽的！”
贾珠瞬间明白，为何白天作战时戚建辉会先派劳役步卒当炮灰冲阵，到有把握时再派骑兵一锤定音。
——原来将军们打仗都是有掣肘的！
牛继宗虽然没明说，
但是以贾珠对《红楼梦》的了解，
太上皇和皇上暗中的争权正值顶峰，
朝中三大派系势力错综复杂，
若牛继宗手里的宣大边军一旦出了问题，
以四王八公十二侯为首的老开国勋贵一脉必定元气大伤，说不定还会引起可怕的连锁反应，遭到彻底清洗！
所以牛继宗宁可求稳妥小胜，也不敢冒大险求大胜。
他一身所系，乃是开国勋贵一脉的荣辱兴衰！
不过，朝中的那些斗争烂事，贾珠不想理会。
他现在区区“试千户”，人微言轻也理会不了。
只是想在这一场战争中杀敌立功，积蓄力量！
最终若能靠军功获封个勋爵，当个自在无边的逍遥王也便知足了！
现在自己承认了贾珠的身份，那么迟早是要回归贾府的。
若身上无勋无爵，到头来还是要跪舔贾府那一帮烂人……
贾珠不喜欢。
他只喜欢金陵城水灵灵的裙钗们，将来娇妻美妾乐滋滋，哈哈！
……
丑时二刻，
长城外的漫山遍野上突然钻出来黑压压看不清人数的北元军！
“敌军夜袭！”
“警报！警报！”
“快快燃起烽火台！”
“守备！快速反击！”
“……”
等待永远比迎敌更加折磨人！
等了半个晚上的敌军终于是来了！
长城上守军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发泄！
“娘的！终于来了！”
牛继宗这一夜就没卸甲！
听到哄乱纷纷的警报声，
猛地起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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