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姑姑。”
“白浅上神。”
“浅浅。”
“小五”。
段觉晴其实在去找墨渊的时候，已经给自己选好结局了。
她不想和夜华继续纠葛下去，掰扯那些互欠和前世今生。
她喜欢墨渊，想亲自看一眼那个战神墨渊，顶天立地一心为苍生的师父。
她补上那个怀抱。
也弥补自己的遗憾。
如今，生祭东皇钟，谁也不欠，以战神之徒，司音的身份去死，便是她最好的结局了。
她再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护了十七两万年的男子，再一次陨灭在自己面前。
七万年等的太久了，久到女主分不清对他究竟什么感情，爱上了夜华。
这一次，换她成全自己。
不是天界和青丘联姻的白浅，也不是和夜华纠缠不休的凡人素素。
她要作为战士死去。
墨渊目眦欲裂，他穿过七万年的时光再次回到她面前，如今却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段觉晴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勉力撑起身子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缓缓地绽开一个清艳又满足的笑容，“师父，你来了。”
“十七，你”
“师父，我等了你七万年，你不知，我有多难受，沦为凡人被九重天欺负，成为青丘女君也要联姻。师父，我还想跟着你学艺。”
“为师知道，说好了，为师去帮你退婚。”
“师父，不重要了，这次换我，我好想念在昆仑虚的日子。”
“师父，你要好好的。”
墨渊看着怀里人渐渐冰冷的手，心底涌上无尽悲凉，颤抖的手抚摸过她的眉眼，轻柔地将她抱紧：“十七，别走，留在师父身边。”
“师父，来不及了……”段觉晴的声音越发微弱。
“十七，不许任性。”墨渊的神色突然凌厉，双目通红，“我们回昆仑虚，师父会治好你的。”
段觉晴怔愣住了，半晌之后，她的唇角露出苦涩而决绝的笑容。
那是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不舍，却又仿佛什么都无法挽回，只能眼睁睁地离去的绝望和悲哀。
“师父……不要怪我……”
“不，十七……”
“我就是任性。”段觉晴虚弱地闭上眼睛，喃喃道，“师父，别管我……我只是累了。”
“十七。”
“师父，我不想再回忆那些痛苦，也不要再承受这种生死相隔，十七累了。”
“好好好，为师带你走，带你回昆仑虚，你还没看昆仑虚这些年的风景，还有你的师兄弟们都等你回去呢，十七……”
墨渊看着怀里渐渐闭上双眼的少女，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颊，声音微颤道：“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轻柔而又缠绵……
围观众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
“白浅上神。”
“姑姑”，白凤九眼瞅着自己的姑姑生祭东皇宫，加之之前使用追魂术被震伤，一口血喷出来，昏死过去。
“浅浅。”
“小五”，白真和折颜围过来，看着没有一丝生机浑身浴血的段觉晴，脸色惨白，心如刀绞，眼眶湿润。
段觉晴的尸体躺在地上，一旁站着神情呆滞的夜华，他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凰”，白真抓着折颜的肩膀，声音嘶哑，“快救救小五。”
折颜谈了谈段觉晴的鼻息和脉搏，看向一脸悲痛的白真，摇了摇头。
“浅浅”，夜华像是才突然回过神来，踉跄地走到墨渊身旁，想要看眼段觉晴，伸手想要触碰那像是睡着了的女子。
墨渊抱着段觉晴，旋身一转，一道蓝光消失在原地。
“浅浅。”夜华失神地看向墨渊二人消失的方向，
“浅浅……”
夜华跌坐在地上，脑海里全是刚刚看见的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和那双空洞而茫然的眼睛，还有，她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夜华捂着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心脏传遍四肢百骸，喉咙处腥甜弥漫。
从此真的不复相见了。
“浅浅，你说过的，我若是招惹了桃花，你定是要将我锁在狐狸洞的。”
“浅浅，你要阿离怎么办。”
眼泪滑落脸庞，“浅浅。”
东华帝君抱着昏迷的白凤九坐在一旁，脸色阴沉，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夜华蹲下身，从袖间掏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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