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丫鬟也机灵，马上冲过去抱住了她，“姨娘，姨娘您别这样……”
“别拦着我，便叫我一头碰死了，留个清白！”
哭喊叫骂，这一场戏看得贾琏暗自咋舌。
没想到这柳姨娘还是个演戏的高手。
贾赦本来也就是听了些风声，才跑回来抓奸的。
既然没见着，那便有可能是弄错了。
柳姨娘又是刚娶回家的，多少新鲜劲儿还没过去，这会子瞧她哭的肝肠寸断，寻死觅活的模样，
贾赦也心软了。
一把搂住了柳姨娘。
“好了好了，都是外头的那帮子奴才嚼舌根，你若是真的身子不爽利，那就再睡会儿。”
嘴上这么说着。
贾赦眼睛却还是没忍住，在屋内又扫视了一边。
他自个儿的儿子，自个儿清楚。
贾琏那个畜生，承袭了他的好色，平日里还总和宁国府那贾珍混迹在一起。
贾珍那点丑事儿外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
不懂人伦的东西。
贾赦若是真跟他学去了，还真有可能爬到自个儿后院来。
加上这柳姨娘又是个年纪小脸嫩的。
今日宴席，半晌都没瞧见贾琏，来后院听见婆子们说贾琏来找过他。
这才急匆匆赶回来看看，就怕后院失火了。
没在屋里最好，要是真叫他抓着在柳姨娘房里，必要打死那个孽畜。
贾赦心底有股火气，怀疑的种子落下，自然是不可能这一时半会儿便消了。
待柳姨娘情绪缓和后，丫鬟赶忙将人再扶到床上坐下。
“今日，可见着了琏哥儿？”
这话落下，方才还在抽噎的柳姨娘顿时一颤。
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为何忽然问起琏二爷了？今日，不曾见他。”
“再者，这是老爷的后院，琏二爷也不常来啊。”
“我没问你。”贾赦看着那丫鬟，“小雀，你可见着琏哥儿了？”
小雀也就十三四岁模样。
自是比不得柳姨娘这人精。
此刻她已经浑身开始打颤了，虽还没说话，可这反应却是让贾赦直接眯起了眼睛。
“怎么？琏哥儿来过！”
贾赦一声低吼，吓得丫鬟脸都白了，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她低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爷既然问了，琏哥儿自然是来过的，只问你见没见着，你怕什么？”
柳姨娘伸手按在了丫鬟肩上。
丫鬟立刻反应过来，畏缩轻声回道：“我在外头待着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二爷，但也就瞧见了个背影并不真切。”
“刚才怎么不说？”
贾赦眼神锐利，像只毒蛇一般，死死瞧着丫鬟，这气势叫柳姨娘都有些怵了。
“是……是我瞧着，二爷似乎往梅姨娘院子去了，所以，不敢多说。”
好，牛啊！
贾琏在梁上看的人都傻了。
这丫鬟年纪不大，祸水东引的本事却不小。
这话一落，老家伙还有功夫在柳姨娘这里待着？
果然，贾赦脸色顿时变了变。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丫鬟吞了口口水，继续垂着脑袋说：“白日里太阳大，瞧着不算真切……”
话是这么说的。
可意思却也明显。
要不是贾琏这会儿就在梁上听着，只怕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小丫鬟怕惹上事儿，不敢暴露了贾琏行踪，这会儿被逼问，才说出瞧见对方去了别的姨娘院子里。
简直妙极了。
果然贾赦脸色一青一白。
冷哼了一声，便甩了袖子要朝外头走去。
做戏做全套，柳姨娘眼珠子微微一转，便立刻起身去，“老爷……您今日不会就是为了琏二爷来的吧？”
“若是梅姐姐真做了糊涂事儿，您……”
“你好生歇着就是了。”贾赦皱眉，快步离开。
这后院的女人，生便是要斗来斗去的。
梅姨娘也不过进贾赦后院一年，在柳姨娘来之前，便一直是得宠的。
被她们这么一诬陷，只怕最后也要闹个没完。
贾琏瞧着贾赦走后，细细观察了一下屋内这两个女人。
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总之，贾赦的后院，日后自己是不会再来了。
觉醒之后，从前喜好虽未变，却也不再是香的臭的都拉回房里去了。
寻了个空，在柳姨娘没瞧见的地方，他便朝着外头奔去。
运起擎云疾步，瞬息，他便来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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