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所以我告诉伯父…我是…妹妹…你明白我的心…也成全我…唉…知道吗?他让于悠姓-管-,纵使不能与你斯守,也…希望…当你再度得到幸福时…不必担心…责任卸不下来…"
于悠的姓不是清若争取来的吗?竟是他自已要求…
曾经我很气…但现在想来,也好…这样安排是对的…我把你的幸福还给你,把该是我的责任…交付我的女儿去接续…这样才…是…对的…
于悠还只是个孩子!
灵净不可思议的低叫。
于悠…我的悠悠…
伸出另一只手,举向门边那个纤小的身影。"来,我的孩子…"
妈妈。
沉静的小女孩悄悄走到母亲病床前,空气中充斥的血腥味及葯味,惊吓了小女孩的心神,但也似体悟了什么,并不哭闹,只是紧紧看着她那奄奄一息的母亲。
灵净…也许你并不知道…管家的长子或长女…都有一种感应的异能…有的深…有的浅…我…的灵性并不高,但至少知道自己枕边人的心思…我想,这是惩罚吧,让我在每一次碰…触他时,都知道他…其实是在呐喊着…你的名字…当年…你该争取的,你…的无私…你的友爱…真让我恨了起来…
别再提他了!
怎…能不提呢?我…还要你赎罪呢…
她笑,将女儿的手交给妹妹。"他不会死…但我预感…他将会有好…长一段…复健期…你就陪在他…身边吧。而悠悠…已经可以承担起…伺令主责任了…"
清若!
悠悠…
不理会妹妹的抗议,她看向女儿,充满忧伤与疼爱的看着这她与他共有的孩子。七年来,他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她享受的是妹妹该得的幸福,但至少她还有一个真真正正属于她的孩子──他与她唯一共有的,且不属于别人的。啊…她多么多么舍不得呀。
妈妈,不要哭。
小手滑向母亲灰白的脸庞,拭去那不断流出的泪。
悠悠…妈妈告诉你…以前…妈妈为了得到爸爸,骗你伯公说我是妹妹,躲掉了伺令主的责任…咳咳…也趁机赶走了阿姨,让她…离开家…其实是妈妈不好…看不清…事实…妈妈做错了事…小悠悠帮…妈妈的忙好吗?让阿姨留下来,照顾爸爸…然后…你代替妈妈去一个地方…
好的。
小女孩乖巧的应着。
姊!你不能这么做!你──
请问谁是周绍元的家属?他已清醒,但情绪很激动,谁去安抚他好吗?我们无法决定要不要告诉他他妻子的状况。
一名护士跑过来问着。
姊妹俩的心口俱是一震!多少年了,她们依然相同的为着同一个男人牵牵念念…像是至死也难休…
去吧。
管清若轻喃着。以前她总是千方百计的拉住妹妹追求幸福的步伐,曾几何时,竟也有推上一把的一天。从今而后…该是她的,就全还给她吧。
她最爱的男人与她最亲匿的妹妹…曾经被她踩断了前缘,而今又由她系回了红线。
管灵净踌躇不前,连步子也迈不开,像是情怯,也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
去吧。
护士又跑过来。
快点好吗?病人坚持要下床,但他左腿骨折,肋骨也断了六根,根本不能下床,快点过去安抚他啊!
请带她过去。
管清若指示着。
而那急坏了的护士小姐也真的就这么把人拉走了。
病床边,只剩下母女俩。
悠悠,我的孩子…
妈妈。
她爬上床,捧着母亲的面颊不住的亲吻着。
要快乐,要幸福,去得到你的缘分,确定…那个人…很爱很爱…不要盲目的求取…那颗…不属于你…的心。
好…
不明白母亲的语意,她只能点头。
管清若最后一次睁大眼,想用力记住女儿甜美的面孔,永生永世的记住这张有她亦有他的脸蛋。啊…她心爱的孩子…希望她有顺遂快乐的爱情与人生…
缓缓的,一道不属于病房内该有的金光,竟在小于悠的身后闪烁,很微弱、很微弱的一闪一闪…
是什么东西呢?管清若疑惑着。
不知何时,揪心的痛楚不舍,竟为那异象而感到放松…在溘逝那一刻,觉得自己轻飘飘,再无牵挂。
唇边绽开一抹恬静的笑,过往恩仇俱泯,一生曾经历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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