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明珠去找爹补救,结果换来一顿斥责。
「我确实已将它粘回原状,你真是不小心,又让它给碎了。」提起童年往事,秦啸日一脸怀念,笑得更温柔了。
不小心?他根本连动都还没动,夜明珠就在他掌心上开花似的裂成好几半!
「九岁那年,府里来了一只小獒犬,结果没几日,我一靠近它,它就发抖,拚命拿头去撞柱子,我严重怀疑是你把它玩弄到它宁愿撞柱自缢!」
那是他生平唯一仅见的动物自杀实况,害他成为大人们眼中虐待动物的凶手!
「怎么会?印象中那只小獒犬很喜欢同我玩耍,老是跑给我追。」
哼!因为怕他,当然跑给他追,不然要傻傻待在原地等死吗?!
「十一岁那年,娘最锺爱的牡丹双魏开花,你找当时正在练剑的我一道去看,结果牡丹居然在我眼前断头,花是你剪的,是不?」
那时他热衷剑术,极喜欢秦府护师师父送给他的一把龙渊古剑,随时都带在身边。结果,百口莫辩。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咦,你怎么跳过十岁那年的事?我记得那年的才精采。」
「你还敢提!」秦贯日激愤大吼。「被爹娘奴仆误以为我发了什么疯就算了,还染了一身摆脱不掉的怪病,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变态爱拿来回味吗?!」
更别提其它秦啸日利用他们两人一模一样的面孔,鱼目混珠的恶作剧,祸端明明是秦啸日,背黑锅、成为众矢之的的却是他!
人人对秦家少主的评论,无非是和善可亲、温文尔雅、对商事极有天分、不可多得的人才、秦家未来的栋梁;而不喜欢学商的他,则是个只会闯祸的武痴、秦家未来的绊脚石!
既生瑜,何生亮,世上有一个秦啸日就够了,他根本就是多余的,不是吗……
「所以你怀疑我将她托付予你,是我另有所图?」秦啸日总算厘清兄弟眼神中的防备因何而来,俊容牵起哂然一笑。
难道没有?秦贯日不屑地甩眼。
「没有。」
与生俱来的默契,让秦啸日准确无误读出兄弟的心思。真是惭愧,前科太多,偶尔不作怪也遭怀疑。
「不可能!」这家伙不变本加厉就万幸了,他不敢奢求他转性当个老实人!
「人年岁长了,总该有所长进。」偏偏秦啸日就露出诚恳无欺的笑容。「你会如此猜疑也是理所当然,为兄的我,当年对你确实是过分了些。」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依其言,这么说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内心的挣扎煎熬都是自找罪受?秦贯日对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疑神疑鬼感到可笑。
「听娟娟说她刚到兴南城时你颇为难,我往后会多拨冗陪伴娟娟,不会再打扰你,这事就此打住吧。我这里有几卷画轴,是特地为你精挑细选出来的名门闺秀画像。」
娟娟?叫得这么亲密?
「近日均由你陪她写稿?」有人醋意翻腾。
「没错。」秦啸日摊开其中几幅画轴。「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皇族郡主、身家清白的士大夫千金、和同属商界的富商闺女。」
「你知不知道她用膳习惯很不好,一碗饭可以吃上一整晚?」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不知道。」秦啸日指着画轴续道。「这位是丞相大人的女儿,气度雍容,艳冠群芳;这位是新科状元的妹子,蕙质兰心,温婉纤柔;这位则是织染世家慕容公子的堂妹,冰清玉洁,落落大方……」
「你有没有派人看着她,别让她上妓院溜达?」
「没有。」秦啸日将画轴往前推。「等你看过后,再决定也不迟。」
「我要见她!」
「哪一个?」这么快就挑选好罗?
「柳娟娟!」
秦啸日挑眉以对,若有所思的目光停驻在兄弟身上,随后起身绕过桌案,来到茶几旁兀自饮茶,连喝茶的动作都优雅得无懈可击。
「我要见柳娟娟!告诉我,她人在哪?」
见秦啸日不作声,秦贯日难掩急切,坚决全写在脸上。
「快告诉我!」
「你对她动心了?」
「不关你的事!」
笑意,在秦啸日唇边敛去。「你碰了她?」
「是又如何?」只要她愿意敞开心胸接受他,那是迟早的事!
难得地,秦啸日脸色一沉,正色肃道:「我知道娟娟不会引发你的过敏症,但你是男人,也难得身边有个你能接近的姑娘,会对她感到有兴趣无可厚非,但我托你照顾她,不是要你拿她来逞欲,我在信中特别嘱咐你别动娟娟一根寒毛,你漏看了?」
「我没漏看。」就是因为没漏看,他才怀疑他「特别嘱咐」的用意。
「那你还明知故犯?」
「我会娶她!」
「不行。她是秦家书肆的摇钱树,为了掌握她写稿的进度与品质,我必须断绝所有打扰她写稿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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