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完尸体大腿上的血渍以后入殓师又把尸体的腿放在尸体断裂的地方,用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把腿固定好,类似是一种胶的白色粘稠液体,然后再把腿上的人皮一针一线认真的缝合好,等到这一切都弄完了以后她又从她的黑色大皮包里拿出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陈伟定眼仔细看了一下,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身宽大的寿衣,一会的功夫入殓师熟练的就给老太太穿好了寿衣。
入殓师走到老太太的面前,她竟然把老太太的尸体慢慢的扶了起来,她的脸和老太太的脸几乎要贴住一般。
就在这时那个叫吴丽的诡异入殓师突然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怪怪的,声音极为难听;甚至可以说阴阳怪气,不堪入耳,入殓师对着老太太的尸体自言自语的起来;“大妈;您看我给您画的妆行吗?您还满意吗?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您就赶紧说啊,等到把您火化了那可就晚了,”这时那个入殓师不再说话,做出了侧耳恭听的动作,仿佛那具尸体真的要开口说话一样。几分钟后那个诡异的入殓师又说“您不说话就是满意了对吗??嗯嗯!好的”。
此时陈伟的脸色铁青;嘴唇不住的发抖,陈伟心想她竟然和一具尸体在聊天。-----------他竟然在太平间里和尸体说话。陈伟终于忍不住了喃喃的对入殓师说;“你刚才是在跟这具尸体说话”?
入殓师阴阳怪气的说;“对呀,怎么了?她是我的客户,我给她化完妆当然要问问她了,如果她不满意我可以接着给她化妆”。
“可是她已经死了”。
入殓师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下;“在我眼里我只是个化妆师,死人和活人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有的时候人活着其实他的心已经死了,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入殓师这时突然走到了陈伟的面前,把脸凑到陈伟脸前“有的时候人死了其实他就活在你的身边”咯咯咯咯咯咯……。说着竟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陈伟的汗毛头发都竖了起来,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陈伟终于看清了入殓师的脸,她的眉毛就是那种画的弯弯的柳叶眉,和那具尸体的眉毛一模一样,高高的鼻梁上长满了疙瘩,一双红红的眼睛仿佛就像还发着寒光一般,她的嘴很大很大。也涂上了红红的口红,也和那具尸体的一模一样,涂上口红以后显得她的嘴更大了。短短的下巴几乎就像没有下巴一样,嘴里的牙齿乱七八糟的排列着,陈伟看到她的嘴里还有两颗“虎牙”,但此时的陈伟看来这更像是两颗“犬牙”!!
她的脸似乎也擦了厚厚的粉底,惨白惨白的,和那具尸体一样的惨白。黑黑的头发凌乱的垂在肩上,那一刻陈伟觉得她简直就不像个人。
这时在一旁的老王头说道;“吴小姐我上次给你打电话说的那个陈伟就是他,他的母亲得胃癌去世了,让病魔折磨的好些天吃不下饭,又加上化疗,尸体不太好看;想让你给他母亲也化化妆,打扮一下,顺便把你带来的寿衣给他母亲穿上”
陈伟在那一瞬间都不想让这个丑陋的入殓师给他母亲化妆了,但转念一想早就打电话给人家说好了,也不好拒绝,
陈伟楠楠的说道;“啊是啊,麻烦你了”。
这时入殓师整理了一下她那笨重的大黑皮包;缓缓的抬起头,用那种不堪耳目的声音说道;“恩好,;我会把你妈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的声音尖尖的,细细的,陈伟感觉他的声音特别特别的难听,那声音尖锐又刺耳,甚至感觉有种小刀划玻璃的声音。
陈伟强忍住厌恶的表情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就是十四号床的那具尸体”老王头说。
入殓师没有说话,慢慢的朝十四号床走了过去,在与陈伟擦肩而过的时候;陈伟看见入殓师竟然穿了一双高跟鞋,那双鞋很高很高,走在这阴暗潮湿冰冷寂静的太平间里,高跟鞋的声音格外的响。
入殓师走到尸体旁放下了那只黑色的大皮包,然后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单,陈伟母亲的尸体已经冻得全身发紫,全身还长满了尸斑,脸颊凹陷,非常恐怖!
入殓师对着陈伟说;“你去给我弄盆热水来,我先给尸体擦拭下身体”,陈伟这时从烦乱的思绪醒了过了,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好”说完在一旁的老王头便带着陈伟出去打水。
入殓师从包里又拿出了刚才给尸体化妆的黑色化妆盒,依然是先把尸体的眉毛剃掉;然后拿出了画眉笔一笔一划的往尸体的眉毛上画了起来,还是细细的弯弯的柳叶眉,脸上也擦了厚厚的粉,还是刚才给老太太涂抹的那只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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