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又有两个伙计走了出来,竿头上挑着灯笼!
在他们之后,又跟着走出两个伙计...
最后,点了八盏灯!
好家伙!还是群斗!
就连闷油瓶,看到这种架势,也蚂蚱眼睛——长长了!
封晨暗啐:这世界上,有钱人真特么多!
“玉俑,开始走货!起拍一亿!每次叫价最低三千万,最高一亿。各位,请开始。”
随着女司仪话落,两层包厢里陆续传出竞价的摇铃声。
“二楼七号,一亿五千万!”
“二楼三号,一亿八千万!”
“三楼二号,两亿八千万!”
“二楼四号,三亿五千万!”
......
天真跟胖子面面相觑,喃喃道:“我麻了!”
原来,价钱高到一定程度,真的只会让人觉得它就是一串没有感觉的数字!
胖子这人心宽,很快就从震惊中抽离,关注点立刻就变了,“这司仪姑娘的耳朵,够好使的嘿!两层楼这么间包厢摇铃,愣是一次都没喊错!”
天真被他这么一打岔,注意力也转移了。
看着人家,喊价喊得波澜不惊,泰然自若!
再看看自己,忒不淡定了,丢人!
封晨看着喊价的女司仪,心里想的却是:难怪天真坑汪家,能欠下300多亿的巨债,跟文玩行当沾边,是真烧钱!
再看看坐在对面二楼的天真专用“花呗”——解家小九爷。
封晨才发现,他好像至今一次价也没有出过,俨然一个旁观看热闹的!
视线再上移,就看到了坐在他们正对面的张驲山和尹南枫。
也是迄今没出一次价。
点天灯,不管是挂独灯,还是斗灯,拼的都是谁的家底厚,能抗到最后。
斗灯看似没挂独灯那么残酷的一点是,可以撤灯。
不过,灯撤了,脸面也就丢了。
对参加这种级别拍卖的贵客来说,脸面不比命便宜。
场内叫价突破五十亿后,加价幅度明显变小,出价间隔也明显拉开,直到叫价突破了六十亿,第一个撤灯的出现了!
斗灯虽然不设时限,但这个价位,也不可能焦灼太长时间。
果然,就像封晨预料的这般,当叫价突破九十亿后,随着又一盏灯被撤掉,场内就只剩下了两盏灯。
“孙老板,这灯不能再烧了!还是赶紧撤吧!”代理人再一次提醒,脸色很是难看。
琉璃孙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展台上的玻璃柜,右手紧紧抓着圈椅扶手,用力得骨节泛白,仔细看,竟然在微微颤抖!
此时此刻,兴奋和恐惧交织的情绪已经牢牢将他控制!
代理人见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建议,愤然起身离去!
琉璃孙听到屏风后的摔门声,心狠狠一颤!
但撤灯的念头转瞬即逝。
就这点儿眼界和胆量,难怪跟了裘德洘这么多年,至今还只是个助理!
他有预感,只要再撑一下下,最后一个对手,就扛不住了。
念及此处,他心中霍然生出一股勇气,伸手拿起一旁的摇铃!
“九十亿五千万!”
“二楼三号,撤灯!”
听到撤灯这两个字,琉璃孙陡然敞开心胸大大呼吸了一口气!
终于!尘埃落定!
就在一片喁喁低语声中,女司仪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三楼九号,一百亿!”
封晨的目光陡然看向对面的包厢!
张驲山手持摇铃,正好也看向他,脸上一如既往带着浅浅的笑意。
胖子低低抽了口凉气,叹道:“出手是真黑啊!”
当斗灯斗到最后,剩下的一盏灯,就跟挂独灯没什么区别!
只是近百年来,敢在新月饭店点天灯的,就两位。
那两位还都是挂独灯。
所以,久而久之,人们对斗灯的规矩,也忘得差不多了。
再有就是,斗灯斗到最后,叫价已然被抬得极高,轻易不会有人敢再出价。
一个不小心把灯点爆了,货顺延到你手里,你付不起叫出的价,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点爆了!
这种害人害己的事儿,只要脑子没残,都不会干。
琉璃孙刚狂喜没半分钟,就被兜头淋下一桶冰水!
不,何止一桶冰水,简直是整个人被扔进了冬天的贝加尔湖!
“这不合规矩!叫价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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