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涂,我不明白为何你们狐族会有这样的规矩,但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
“可以啊。”
“可以……慢着。”我从慌乱中回过了神,疑惑地看着依旧微笑的糜涂,“你刚才说可以,那为什么还要我做你女儿?”
糜涂的视线越过我地头顶,望着远方:“因为当时父亲很看重你。若不是这层父女的关系,我又怎能成为你现在的朋友?”
糜涂说完,将视线放在我的脸上,认真地看着我:“对不起,我们又对你使用手段了。”。
心里怪怪的,即有对他们的愤怒,又有对糜涂的谅解。地确,若不是这曾硬拉的父女关系。我说不定到现在也只知道他是糜涂,更不会在他受伤地时候感到心急了。
我忍不住笑了,用尽力气故意收紧了绷带,糜涂吃痛地痛呼出声:“女儿,你还记恨啊。”
“当然!谁叫你困住我这么久,怎么,找到赤狐令了没?”
糜涂皱紧了眉头。看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这家伙困住我七天,结果一无所获。
他忽然眉结打开,将饭菜再次端到我的面前:“女儿,吃饭。”
我毫不客气地接过,也顾不得满手的血腥,就吃了起来,一旁的小妖早就捷足先登,抢了我的鸡腿。
糜涂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他松了口气,感慨道:“原来照顾一个孩子真地不容易,整天都惦念着,怕你饿了,冻了,病了。就算去找赤狐令,心里也不塌实,怕你闯阵伤了元气,做父母真是不容易啊,多关心你嫌我罗嗦,指责你你就不理我,我现在才明白父亲的责备都是为了我好啊……雪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我不理他感叹做父亲的苦经,只在他说地最起劲的时候,说道:“我要在明火节之前拿到赤狐令!”我含着饭菜含糊地说着。没想到一晃居然快年三十了。
糜涂停住了唠叨:“雪儿你说什么?是不是想吃什么?”
“不是。”我努力咽下了饭菜。“我是说我要在明火节之前拿到赤狐令,成为狐族。然后开开心心过明火节。”
“可是你现在连我的迷魂阵都出不去,怎能在半个月内拿到赤狐令?我在里面整整找了七天,连魅主的影子都没见到。”糜涂的脸上露出沮丧地神情。
我笑了,笑地狡诈而阴险:“其实我到今天终于摸到你迷魂阵的规律了。”
糜涂睁大了眼睛,面带惊讶。
我神秘地笑了笑:“今晚我就出去。”
这并不是我吹牛,而是我七天跟踪糜涂的结果。
在武侠书里,破阵法无非就是步伐的关系,我每天都跟踪糜涂,又不敢跟地太近,所以会失去他的踪迹,如果失去他的踪影大不了就走回自己地房间,也不会掉进什么陷阱。
每天我都会离自己的房间远一点,暗自记下他的步伐,在今天他来到这里之前,我就几乎已经离开了院子,因为我闻到了斐嵛的味道。
我得意地笑着,扶起了糜涂,拿上了餐篮:“走吧,我带你出去让斐嵛给你上药。”
糜涂微笑着,眼中是对我表现的期待。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当走满七七四十九步之后,我站在了斐嵛的面前,斐嵛和欧阳缗守侯在院子的门口,仿佛一直等着我的出现。
看着他们微笑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蜚语欣慰地看着我,欧阳缗的眼中带着赞赏。他们笑道:“出来地正好,就等着你一起过年,没你这年也冷清。”
“当然。”我扶着糜涂笑着,“过年怎能少了我?”
“女儿。”糜涂满意地笑着,“你进步地速度让我惊讶,我们休战吧,跟我回去过年。”
“不行!非雪要留在我这里过年。”斐嵛立刻反对,那无容反对的神情让我感动,原来他并未讨厌我,还是那样在乎我。
“她是我地女儿,不跟我过年跟谁过?”
“跟我!”突然,一个明朗而好听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却是焽阳,他的脸上依旧带者暖如春风的笑容,“小雪,我来接你过年,天也同意了,新年可以免去你的禁足。”
僵化,眼前的这几个人都不能得罪。
斐嵛,我的衣食父母,得罪他,以后就没饭吃。
糜涂,我的名誉父亲,得罪他,以后就别想在狐族混了。
应阳,其实我真正怕的是他身后的那个……
于是,整个幽梦谷里,都是他们讨价还价的声音,新年的那天,我就这么彻底地被他们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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