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谢逊醒来,感觉趟的床榻正在微微摇晃,屋里没有旁的声息,但听见舷窗外呜呜的风声,显然已经到了海上。
正当他想起身下床,一只手忽然按在他的肩上。以谢逊之能,居然未能发现边上有人,不由的肩上一用力就要用出“懒扎衣”来摆脱。
“谢兄”,听到这声称呼,谢逊忽然就放松下来。原来身边之人竟是陆远,想来是自己昏迷后就一直守着,谢逊不禁心下感激。想起当初刚见陆远的时候,少年人的声音,偏偏处处做出成年人的举动,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到后来数次交手,陆远内力浑厚圆融,拳法招式神妙无方,这轻视立刻就消了泰半。再后来见陆远虽然沉默寡言,多数时候不是练功就是练拳,但处理事情手段老辣,看人看事入木三分,到了这时候,谢逊早已经把他当同龄人对待,当初那一点轻视不知觉就消失不见。
他在想着陆远的事情,陆远也在想自己的事情。
刚才陆远守在谢逊身边,闲来无事,就一边饮茶一边琢磨着拳法的精要。忽然见身体一停,整个人好像跳到体外看自己一样的观察起来。这种念头就好像一转念似的,来也无踪去也无踪。陆远上下一瞧,看自己就好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般,身体笔直的坐在青竹椅上,左手捏右手袖子拾起,右手圈臂成圆持杯欲饮,这姿势……怎么就透着一股子装腔作势的味儿呢?!
长叹一声,放下杯子。陆远虽然刚刚及冠,却已经在江湖上闯下了偌大的名声。便是在寺中,一面主持这少林别院,一面沟通着遍布江湖的俗家弟子们。如此陆远免不了权威日重,除了几位首座,其他圆字辈儿的中年僧人都不敢大着胆子叫他一声“师弟”,都是称“赭石”以示亲切。低辈分的弟子更是称“赭石禅师”而不名。
他正这般想着,谢逊却醒了,也就把心思抛开一边,照顾起谢逊来。
陆远将张翠山夫妇自杀的前因后果仔细分说了一遍。陆远刻意躲开八大门派的纠纷,因此事情的进展和原著相差不大。唯一的区别却是在少林这边。少林和武当的是非,早几年就掰扯清楚,武当虽然没有明着低头,却也承认理亏几分。所以这次张三丰百岁寿宴,少林并没有做出“三大神僧迫武当”的姿态,只有方丈带着几个弟子前往,做足了贺寿的姿态。
反正是非已经清楚,武当过后总要有个交代。
说完之后,谢逊却没有如预想般激动。
“因……果,果然是因果啊。如果弟妹当年不曾起心思害人,那翠山就不会夹在师兄和妻子间难做。如果谢某当年不滥杀无辜,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要除魔卫道……说到底,都是因果!可惜这业报,应该报在我这个瞎子身上才是!为什么我罪孽深重却还活着,我那义弟行侠仗义却不得善终!”
谢逊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和别人说的意思。
陆远在边上看着,明白谢逊终于有了皈依佛门的心思!谢逊本人学富五车、文武双全,性格又坚韧固执,这样的人,谁能去说动他信佛?只有他自己才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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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半石半木的斗室,一盏点着豆大光亮的油灯,一名身着灰袍天命之年的老和尚。
老和尚也不咏经,也未练功,只是在摇晃的灯火下静静的坐着,像在追思着什么。
当三更的梆子刚刚响罢,有人轻轻的在门外叩了两下。
“师傅,慧觉求见。”一个小沙弥推开房门说道。
“让他进来,上茶。”小和尚应了,不半晌带了一个中年和尚进来。再不做声的摆下两个粗茶大碗,各斟了半碗粗茶。将茶壶搁下后便行礼退了出去。
待到小沙弥走远,老和尚这才持茶碗饮了一口,问道:“说吧,何事?”
“师叔容禀”,那慧觉和尚赶快行礼,回道,“此前师叔曾吩咐弟子,注意魔教的动静。弟子撒下的眼线忽然回报,说魔教的五散人、五行旗都在急急的向光明顶赶去,便是远在宁波府的天鹰教主殷天正,也不见人影,想来也是去了光明顶。”
老和尚闷哼了一声,“魔教四大天王,青翼蝠王行踪诡秘,紫衫龙王早就远走他乡,金毛狮王谢逊生死不知,剩下的就是白眉鹰王殷天正!如今这些魔崽子都聚到光明顶,定是要商议什么重大阴谋!你可有方法探知一二?”
“弟子……弟子在光明顶尚有数名人手,只是安插的时日尚短。那些人密议阴谋,必定要屏退左右,恐怕,恐怕……”
“你去吧,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问。”
待慧觉走后,那老和尚面色阴沉的在房间内踱步数次,终于下了决心。先是留书一封,让小沙弥明日代交给方丈。随后便收拾了一个不大的包袱负在背上,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老和尚法号圆真,是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空间神僧的弟子。空见去世后,圆真因得了达摩院几位渡字辈份师祖的支持,也掌了一方势力,算是实力派领袖。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圆真俗家姓名成昆,正是谢逊满门大仇的仇人混元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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