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过的人应该都知道那种头痛欲裂的滋味,恨不得以头撞地把那种疼痛挤出来。周扬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他晃了晃疼痛的脑袋,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也只有枝枝叶叶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纵酒放歌,似乎说了很多话,似乎叫到了雅儿……
现在折磨周扬的不只疼痛而已,饥肠辘辘,他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消化一样,但是却没有一丝胃口。当务之急,是完全清醒过来。周扬盘膝而落,催动精神力,魔力之源也开始运转起来。那本源之火开始在全身追剿那么残留在身体里的酒精,不多时,周扬感觉身体里的酒精残余被本源之火蒸发殆尽才罢手醒来。
周扬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些衣服换上,这才走出房间。深深吸了几口清爽的空气,吐出身体内一夜之间产生的浊气,精神恢复了不少,但是饥肠辘辘的感觉更甚。恒马早已经起来,正在院中练剑,长剑呼啸所带起的剑风吸引了很多调皮的孩子在一边观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崇拜,周扬淡淡一笑,能修炼剑技证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才进屋寻找吃的。
对于鬼神天地,古往今来人们都是心存敬畏的。撇去他们是否合理以及来源,即便是圣人如孔子者也未能免俗,或者说孔子本就是最大的俗人,因为他本身就利用鬼神之论来宣扬自己的所谓大道。“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
其实总的来说,这些敬畏却并非因为愚昧,而是因为不可知还有一点改变自己生存现状的期盼。
丽儿的婚礼已经远去,但是对于整个村子里的人来说,真正的大事还在后面。那就是祭天仪式。
与准备丽儿婚礼的喜庆不同,在准备祭天仪式的时候,村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虔诚,一种敬畏,这是一种让周扬很不舒服的表情。因为每个人都变得呆板而没有生气,就连孩子们都表现得小心翼翼,似乎大声说话就是亵渎神灵。就连恒马也变得神神叨叨的。
不管历来的宗教经典如何解释,周扬固执地认为宗教最大的作用就是给迷茫的人们带来一种精神鼓励,带来寄托,而绝不是也决不能是畏惧。尊敬可以,但是牵扯到了让民众害怕这个神灵,那么这个宗教就是令人怀疑的,至少在周扬的心目中是。
虔诚绝对不等于敬畏,不只宗教,一切精神上的东西都是如此!
在这样的环境里,对于生性自由的周扬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百无聊赖之下,周扬就整日拉着恒马爬山、看水,倒也自得其乐。
很快,祭天仪式举行的那天就到来了。
一大早,村子里的人都盛装把提前宰好煮熟的整只家禽放到了祭坛前的桌子上,然后全村老少都集合在了一起静等所谓“天的使者”的到来。
一人、一马、一朝阳,细柔清风送君来。天的使者的到来出人意料的低调,至少出乎周扬的意料。他本来还以为这位使者会有很大的排场的。
待到使者走进,连一向对拜天教嗤之以鼻的周扬都不得不承认,拜天教如此深入人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来人只是一个使者,但从出场到走到祭祀场地一言一行没有任何的傲慢无礼,一切都表现得浑然天成。那种谦和的笑意让人忍不住就心生好感。本来心存警惕的周扬都感觉自己心里的那点偏见是不是过分了。
使者的相貌并不算俊朗,只一身天蓝色的教袍,身上也并无额外的装饰物。但他的全身上下透出一种脱俗的气质,那种笑容虽淡,但却如黑夜之萤光很容易把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那种气质似乎有一种天生吸引人的魅力。
至于他的年纪却给周扬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看他的相貌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左右,但他整体给人的那种淡看红尘的感觉却又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这让周扬很是费解。
对于村民们恭敬地行礼,使者也笑着回礼,然后走到了祭坛的前面,双手虚压,其实下面本来就没有什么声音。这个动作让周扬一愣,随即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位使者,依然风轻云淡,依然从容不迫。
这个动作本属平常,但是却是一个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的人。周扬本就怀疑如果只是一个寻常的传教使者,即便是出入进行过多次传教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的从容。这样看来,此人在拜天教的地位绝对不会太低。
使者环视了一圈虔诚的民众,面容一整,带头双手合什。紧接着所有人双手合什,闭目开始轻声念着什么。周扬凝神听去,只听身边的一个村民念道:万物有灵,皆为天故;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天生万物而平等待之,一视同仁……
这一段话周扬并不陌生,刚来的时候曾听自己问话的那个小男孩说过。怪不得连小孩子都这么熟悉,原来是每次祈祷或者祭祀前都要念诵的话。
周扬一愣神间,众人已经念诵完毕,在祭坛前方的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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