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如烟换好衣服,没有再去御膳房,直接从侧门去了宴会。
见澧遐已经若无其事的坐在宴会上,有些惊讶。
太后看她,眼中略显喜色道:“皇贵妃的心意,哀家很是受用。”
南宫如烟微微一愣,装着明白道:“这是儿臣应该的。”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开席吧。”
开席一会,澧遐便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又踏着步子进来,望着诸葛寰宇回礼一笑,诸葛寰宇则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二人笑着,互相碰杯,说着些许话。
“你小子,可是吓死我了,差点可就兜不住了。”诸葛寰宇伸出一根食指笑着对着他说。
“这不是兜住了吗?”澧遐回执一笑,温润有余,清润不足,腼腆晕开,独留细水排开的缱绻。
从白日放歌纵酒到夜深歌舞升平,给人以漏断人未静之感,人喝的尽兴,丝竹声声,舞蹈翩翩,有的大臣索性直接睡在了酒案上,有的还相互敬酒聊着天,诸葛寰宇也睡着了,澧遐有点晕,他晃了晃脑袋,解下披风挂在他的身上,自己起身醒酒。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酒怪怪的,他明明就喝了一点点,为什么感觉天旋地转呢?
他想着找一个河边,醒醒酒,吹吹风。
虽说是夏日,晚上终会有些闷人,可也不知道为何,今日还有些冷冽。
寒风凛冽,梅花暗香,只是被雪压低了枝条,却依然孤高自傲,在茫茫雪夜灯火阑珊中,艳红的颜色竟然十分乍眼。
南宫如烟漫步,有些晃,索性这风一吹,凛了凛神,这个时候,韵雪给她披了件袄袍,也不觉得寒冷了,只是脸还是由于夏日,微微有些红润。
看着梅园中许许多多一人高的梅花,不禁折下一枝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淡淡娇寒,沁人心脾。
南宫如烟摆了摆手让她退下,她却说晚上一个人不安全,她远远跟着娘娘,会好些。南宫如烟点头,脑袋嗡嗡的,无心管其他,她也就和朝臣敬了三四杯酒,这滋味,怎么就这般缠人。
意梅园中也只有少许的光亮,澧朝派人在这铺着雪,意欲就是给人一种雪中折梅之感,多数也只有一片雪中秀梅了,因此也格外清幽冷寂。
忽然,一声声歌声传来,虽甚是好听,但是在漆黑一片的夜晚唱来,也不免觉得毛骨悚然。
伴着歌声循来的是一曲《湘妃怨》,曲意逢迎终人散,一曲之中,诉不尽多年深宫冷寂,帝王无情。借其落花残鹃,廖解归田。
一歌一叹,一演一奏,曲音幽怨,但也格外动人心弦。
“娘……娘娘,我……我们回……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韵雪拽了拽南宫如烟的锦袍,害怕道。
南宫如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和声道:“别怕,你看,宫中灯火阑珊,人来人往,不会有事的。”在巨大的好奇心和害怕心的斗争之下,南宫如烟又因为喝了酒壮了壮胆子道:“不如……我们去看看,是何人可以弹得如此妙音。”
韵雪虽害怕,但也不忍心南宫如烟孤身受险,只好点了点头。
二人相扶,循声而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所荒废的宫苑前,牌匾上大大镌刻着抹离殿。
殿前枯叶满地,阴风凛冽,寂寥无人,没有丝毫光亮,怨声载道,残门破碎,铜门环也已泛黄。
南宫如烟缓缓推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园中别致,可以看出以前的主人是何等的繁华,只可惜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然败落。
歌声还未停,琴声也未断。
南宫如烟顿了顿步,阴风灌入,寒气透骨,沉声道:“韵雪,你可知这里曾是何人居住?”
韵雪咽了咽口水道:“回……回娘娘,这里是废苑,关的自然是弃妃。”
南宫如烟听后一愣,叹了口气:“素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只闻新人笑何闻旧人哭呢?她们如今的下场,不过就是我将来的下场罢了!”
继续抬步,走过小巷,终于步入音源出,缓缓推开门。
屋中内无人察觉,二人依旧琴瑟和鸣,嬉戏欢笑。
南宫如烟透过窗一看,竟然是昭妃!
南宫如烟一惊,转身就要走,奈何韵雪一个踉跄,南宫如烟赶忙扶住她,所幸声音不大,南宫如烟屏息敛声拉着韵雪蹑手蹑脚的跑开。
刚离开抹离殿五十米处左右,就听见: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行。南宫如烟一惊,手紧紧的撺着韵雪的手,不禁沁出了丝丝冷汗。二人相扶出行,寒意也丝毫不减。
另一边
南宫竹燕提着灯笼,几乎将整个宫寻了个遍,可是依然没有找到澧遐的下落。
她终于还是急了,一个踉跄竟摔到草坑里了,她苦恼的揉着脚,耳边却飘起了清风。
“主子还是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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