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又被几束金光打透。
睡醒的何理推开门,站在台阶上,库尔一家人已经起床了,老爷子在远处放羊,库尔坐在院子里看着儿子格亚斯用一块抹布擦车。
写着“巡边”的摩托车,这里每家每户都有这样一辆摩托车,现在这辆车属于库尔,以后这辆车属于格亚斯。
他们传承的不是摩托车,而是“巡边”两个字。
塔吉克人的名字由爸爸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组成的,比如一个人自己叫库克,爸爸叫麦迪勒,爷爷叫卡尔旺,那么,他自己叫库克.麦迪勒,他爸爸叫麦迪勒.卡尔旺。
但库尔一家不同,不变的是“塔格莱力斯”这个名字。
从瓦.塔格莱力斯,
库尔.塔格莱力斯,
格亚斯.塔格莱力斯,
这家祖孙三代的名字,每个人都是一朵雪莲花。
“饿了吧,早饭正在做。”库尔转头看着何理,憨笑的指了指一旁冒着热气的大铁锅。
何理走下台阶,说道:“不饿,昨晚吃的很多,你不用去灵管会吗?”
库尔点头道:“我不用去,塔县就我一个猎人,我的职责是保护这里,每个星期会去一趟灵管会,领取一些灵力武器。”
说完,库尔又笑眯眯的看着努力擦车的儿子,然后,他又看向何理,憨厚的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昨晚睡得好吗?”
何理眼睛横过去,“你想问什么?”
库尔也不回答,只是嘿嘿憨笑。
何理翻了个白眼,没想到憨厚的库尔也这么八卦,他没有搭理库尔,而是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看着格亚斯擦车,感受着旁边锅灶的热度,何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踏实的感觉。
吃完了早饭,苏珊用带来的设备仔细的扫描了何理带回来的胡杨之母的树皮,然后和江姐远程通话,分析成分。
库尔带着何理去村儿转了转,顺便帮他把这里的妖力探测装置都换一遍。
但令何理郁闷的是,自己这么高大英俊,竟然没有一条狗的吸引力大。
凭啥那些塔吉克族的姑娘们只喜欢小蓝,竟对它的主人,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呢?
这里的人,生活真的很幸福。
......
......
莎车机场,
“你没事儿就给我发微信咱俩聊聊天,你要是有事儿,就当没我这个朋友吧。”何理对库尔说道。
库尔愣了一瞬间,然后张开双臂抱了抱何理,笑道:“希望你以后常来我家做客。”
何理拍了拍库尔后背,这坚实温暖的胸膛和臂膀,竟然有一丝该死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我会的,以后常联系。”
告别了库尔一家,
何理和苏珊进入了机场,何理来的时候转了两次飞机,回去的时候,坐的专机,他不会感谢苏珊,因为这是陶雪使用的钞能力。
两人到达滨江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何理去停车场取车,先送苏珊回家。
苏珊家楼下,苏珊站在车门边,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被何理分解之后的石头粉末,对着何理晃了晃,笑着说:
“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了解自己的力量。”
何理没有说话,对着苏珊挑了挑眉,递了个眼神。M.biQUpai.coM
苏珊收回玻璃瓶,说道:“给你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何理咧嘴笑笑,开车走了。
何理回到家楼下,停车,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拽了出来,刚想上楼,就看园区小路的拐角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人,何理认识,叫张福成,租住在他家楼下,离异,自己带个儿子,凌晨起早给早餐店送货,然后去工地干活,日子过得紧巴巴,因为他工作的性质,何理平时也很少见到他,不过每次见他都是领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挂面和一罐拌面酱,或者一些鸡蛋什么的。
所以,小区里有些人给他起外号,叫:张面。
张福成也不反驳,每次别人这么叫他,他都笑笑不说话。
楼下老头老太太们聊天的时候都说,钱是男人的胆,张福成没钱,他自己窝囊也就算了,就连儿子上学被欺负也是不敢怒更不敢言。
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男人。
张福成走近了,其实他早就看到了何理,但是他似乎不太想跟何理搭话,以前还可以,但现在何理开车了,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有钱人和穷人。
何理也知道这一点,从张福成慢悠悠的步伐他就能看出来,张福成似乎不太想跟自己说话。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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