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南京城,颇是凉爽。
吕长安百无聊赖坐在躺椅上,看沐昂逗鸟。
红嘴绿鹦,长得模样俊俏。两只爪半勾在金丝笼上,精力旺盛。
“我叫沐昂!”
“我叫沐昂!”
“我叫沐昂!”
只三个时辰,沐昂教会了这么一句,只这么一句,沐昂听了三个时辰。
“安哥你怎么不笑?你看这鸟生的多有趣。”
“哈哈哈哈……”
吕长安:……
“这玩意儿有甚好玩?”
“不就是一只鹦鹉,况且呀,这破鸟早在两个时辰之前就学会你这一句了,你大可以教他些别的。”
“鹦鹉?”沐昂瞪大脑袋凑到吕长安身边。
“安哥,你认得这鸟?”
“那的掌柜说了,此乃神鸟,会讲人名,也没说他会讲些别的……”
“我还只以为,它只会讲这一句……”
吕长安也不知道沐昂是怎么好端端长到这般大的。
这兄弟,要义气有义气,要脑子嗯……有义气。
“瞅着,我教他些别的。”
吕长安凑到鹦鹉身前,掏出一块鸟食,大吼一声。
“入你娘!”
对着鸟嘴扔下,鹦鹉稳稳接住,来回不过三次,吕长安还未投喂,只听得鹦鹉大叫。
“入你娘!”
这一番操作只看着沐昂心惊,拍手瞪眼张口叫绝。
“安哥!神了!”
“我教它说句名字,都教了三个时辰,你怎么这般速度。”
“果然,这300两银子没白花。”
“多少?三百两?”
吕长安的心都在滴血。
一只破鹦鹉300两银子,大明初期,这300两银子,就意味着一处宅院,还是位置上等的那种。
“败家子啊!”
“你在何处买的?我与你退去。”
一说要退,沐昂可就不乐意了,满脸的委屈。
“安哥东西都买了,哪有退的道理。”
“我……我……拉不下脸来。”
“糊涂啊!脸面能有银子重要?”
吕长安最是知道自己这位好兄弟家里情况,虽说顶着王爷的名头,可沐家财政状况却不容乐观。
沐英老王爷怕自己儿子留在京城大手大脚,每月也就拨那么十几两银子,供他吃穿用度。
这三百两,肯定是这败家子卖了不少家具凑出来的。
“说吧,你卖了什么?”
“也无甚东西,见我爹湘房里有一件盔甲,便拿去当了。”
“反正他也不回来,盔甲扔着也落灰了。”
“不过,我这次长了个心眼。”
沐昂一脸得意拍着自己胸膛,“典当人的名字写的是安哥儿,这样,别人也不知这盔甲是我王府出来的。”
“这么一来一件平平无奇的盔甲,谁会在乎呢?”
吕长安听着双腿打颤,脑袋发晕。
“你把皇上御赐的铠甲卖了,还他娘属署的我的名?”
“你知道买卖皇上御赐,是何等罪?”
“我真的是……”
大明出去的典当行,基本都是官家所开,一并金银物博是要上交国库。
若是被点当官发现,这御赐铠甲被卖了去,自己恐怕最少也是个欺君之罪!
“沐昂,你就这么想你安哥儿死??????”
沐昂急的的团团转,他哪里知道,那是御赐的铠甲,怪不得老爹走的时候还要把他供在房里。
“安哥儿!”
“那又如何是好?”
“不如你我一起,这就去把鸟儿退了。”
“想来才过了半日,那铠甲还可以赎出。”
吕长安带着这憨批,扯着鸟笼子飞奔向集市。
正大光明做人的第一天。
毁于一旦。
……
应天府,南街集市。
年少朱允炆身后跟着几名侍卫,红衣太监陪在他左边侍奉。
“皇孙,若是皇爷知道,今儿你出城为灾民祈福,定然心中是大喜。”
“如此爱民爱百姓,真是咱大明百姓之福!”
朱允炆满脸英气,嘴角向上。
“只是皇爷爷那边我倒是不好开口,还要劳烦公公闲时提上一嘴。”
“如今父亲不在京城。我这诸多事宜,还要劳烦公公。”
“那是老奴的荣幸。”太监面目慈善,引着朱允炆往前。
“殿下前边不久,便是我大明的典当行了,出城一趟,不如挑选些心喜的东西。”
“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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