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吕长安,朱元璋心绪稍微舒展。
也不知是心情作祟,还是事实如此,得到吕长安献策,此时此刻淮河水势看着竟然也平静了许多。
望向远处岸摊百姓,零零落落。
朱元璋背影稍显佝偻。
夕阳下一缕微光停在皇帝两鬓的白发上。
“穿越者?”
“咱这把年纪,又得此人,老天你是何意?”
“二虎,召秦王朱樉,燕王朱棣,胡惟庸,傅有文,刘三吾一起来见。”
“咱得听听,他们对吕长安的法子有何看法。”
……
“到了!”
吕长安感觉到自己被人从马背上扔下,一个趔趄才勉强站稳。
只是感觉这人又在自己小腹上闷了一拳。
“嘶!”
用的力气不小,颇叫吕长安吃痛。
“以后与我家阿爷说话客气些,再叫今日这般,下回打你到半死想。”
这汉子颇是凶狠,眼神的一股杀气。要不是吕长安走得快,还想着给他再来上一拳。
“徐达!你个老王八。”
“不过骂了你几句,就叫手下报复于我?”
“老贼!老贼啊!”
骂骂咧咧的吕长安,左摇右晃被人扶住。
正要抬头看去,来人一声咳嗽,已叫吕长安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你这逆子,叫你老子好找,从月底出来,又是去了哪里鬼混。”
对于这股声音的恐惧,几乎刻在了吕长安的骨子里。
虽然穿越之后还没见过自己老爹,但这声音可忘不了,这不就是自己那铁面无情尚书爹爹。
“爹!”
索性吕长安也就没抬头,耷拉着脑袋。
“从狱里出来,就被仇家抓去毒打了一顿,这才被放出。”
“怕给爹爹娘亲添堵,也就便没去家里。”
官至吏部尚书,吕本生的颇是威武,看这块头,怎么着也不像是一个文官。
从小对于吕长安,吕本是不讲什么礼仪的,犯错便是要打,硬生生把吕长安对于吕本的恐惧刻在了骨子里。
看吕本抬手,吕长安已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毕竟自己这便宜老爹其实对自己不错。
从小到大替自己扛了不少,因着自己混账事,也吃了不少窝囊气,一生为人清廉,名声被自己又霍霍了不少。
说起来,是吕长安对不住自己老子。
“打疼了?”
吕长安没想到,这一次父亲的手并没有落下,只是轻轻放在了他的额头,声音微微颤抖着。
“你这娃儿,从小就顽劣。”
“从前有爹给你扛着,大事小事挨一顿打也就过了。”
“现如今,皇上叫你离了我吕家,爹爹也……也照看不住你了。”
吕长安抬头,自己一向硬汉的爹爹,眼睛里竟然泛着泪花。
自己记忆中的十几年,从未见过爹爹如此。
心中酸楚,更不是个滋味。
“爹,你莫担心。”
“孩儿从今日起,改过自新,定要活出个人样子。”
“日后人们提起吕长安,都要竖起大拇指!”
吕本没有多言。
对于儿子的爱,全部显现在这几滴眼泪当中。
对于吕长安所说,他自然是不信,当下他只期望自己儿子还能活着。
“长安。”
“拿着这领牌出城去,找个乡下小城,安稳度过后半生日子。”
“爹爹这一身没什么本事,不过教了些学生在,拿着这牌子去找他们,他们定会照料你。”
不给吕长安再说话的机会,吕本将令牌狠狠塞到儿子怀中,扭头便离去。
大红官袍在夕阳的微风下漂浮着。
吕长安只能看到自己父亲一步步消失在街角。
他第一次没有昂首挺胸,走得如此落寞。
吕长安心里五味杂陈,吕本为官三十余载,从不曾结党营私,哪怕是私下与别人交情都不曾有过。
他最爱清名。
如今为了自己这个儿子能够活下去,竟破天荒开了一回先例……
“爹!”
“儿定要活出新生!”
“能留在大明史书上那种。”
揣好令牌,李长安并未出城,要想在大明朝翻身,应天府自然是不二之地。
李长安不愿意苟且偷生,在小城里窝囊一辈子。
谁不想在这历史风云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况且,朱允炆这白眼狼,自己这笔帐还得和他算清楚呢。
“安哥儿……”
远处王府走廊里,一声清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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