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气氛凝固。
两双眼睛,互相对视。
两个人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更多一点的信息。
“叽叽叽!”
不知哪里来的老鼠窜过吕长安脚边,让他吓得蹦起。
换做平常老鼠来,吕长安自然是不惧,谁知这大理寺的黑耗子,足足有一个半脚掌这么大。
“叫什么!你八尺汉子,怎的怕老鼠?”
主审官一脚踩下,只听着那耗子哀嚎几声,挣扎不出,不出二息便咽了气。
吕长安上下打量一眼,嘴角慢慢带笑,眼神中更有了几分精明。
老头这举动越发证明他根本不是李善长。
且不说李善长一个文官哪来的这么好身手,这黑耗子在监牢里窜来窜去的速度,自己肉眼都难以捕捉。
他一脚就给踩死了。
就看他刚才神情,平常人遇到惊吓怎么着也会有点反应,他脸上却无半分波澜。
“你还敢说你是李善长?”
“要我说你就是……”
主审官抢在吕长安猜测之前,大喊了一声
“咱就是徐达!”
“没想到,这都被你小子给猜出来了。”
吕长安镇住了。
说实话他自己还真没想好,这家伙到底是谁?
就是乍他一下,看他到底是谁。
徐达?
“我犯罪已经严重到,要让徐达当我的主审官了?”
要说当今,大明第一权臣,非徐达莫属,武将里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文臣中官至左丞相与李善长并列。
朱元璋同乡,结拜兄弟,魏国公!
“你以为你犯得罪轻?”
主审官撇嘴,摆着手指头细细给吕长安算账。
看样子,对于吕长安过去所作所为,可以做到如数家珍。
“却不说往常,但从今年说起。”
“春节佳庆,偷太子私库去赌,三千两银,太子仁慈,不予追究。”
“二月初九,侮辱戏弄宋濂大学士,二月十七,当街调戏李善长家女。”
“三月十七,聚集京城闲散子弟互殴,致使常国公次子重伤。”
“三月二十一,沐国公府中行窃,还调戏……”
……
吕长安听得头大,虽不说什么大罪,不过这一桩桩一件件确实可恨,也难怪属实个大臣要联名上奏。
“你得放我一马,老哥。”
“你得相信这是以前的吕长安,与我无关,我醒来就在这监牢里了。”
主审官怒瞪了吕长安一眼,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谁是你老哥?”
“咱这岁数,怎么不当你阿爷?”
“再者说,咱信你又如何,几十双眼睛盯着。”
吕长安看老头话里有了松口,知道自己这事还有转机。
紧忙扯住他半个衣袖。
“您得救我!”
“日后大明遭难,徐家也不可避免,有我在说不定可帮着徐家免了此灾。”
“如何救?”
主审官叹气,吕长安若真是穿越而来,对大明江山社稷,绝对有所裨益,这等人才如此杀之,甚是可惜。
“我愿与吕家断绝任何关系,太子妃吕氏从此不是我阿姐,国丈吕家与我吕长安,再无半点瓜葛。”
吕长安当即双手向上,起誓道。“自愿放弃皇亲国戚的身份,贬为庶人。”
主审官半晌没有答话,似是在考虑,手指间来回拧动最终放下。
“咱回去禀告皇上,求你一个免死之罪。”
“只是你当真愿意放弃皇亲国戚的身份?”
“若是以后太子即为,你阿姐吕氏便是皇后,你怎么着也是国丈了。”
“就舍得?”
吕长安听得一笑,眼神中流出一股淡漠。
主审官确实纳闷,“你这是笑什么?”
吕长安咬牙,脑海里回想起自己姐姐太子妃吕氏。
“要是我猜的不错,想置我于死地的就是我这姐姐吧。”
“当然,还有我那至亲至爱的外甥皇孙朱允炆。”
主审官面目一愣,示意吕长安继续。
“就你刚才所说啊,我犯的这些罪,虽然顽劣却不至死,只不过树敌众多。”
“这些大臣再恨我,也不可能要取我性命。”
“他们还要顾及着我吕家的身份。”
“可我姐姐和我那外甥就不一样了,他们要我死,在皇上面前不就是大公无私?不就是大义灭亲?”
“用我这个舅舅一死,换得皇孙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在吕家招人嫌,倒不如来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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