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不跟我走?”女服务员手把船桨问我。
我看了看马红旗和李思远,见他俩都没上去的意思,也只好摇了摇头,“反正凤凰号也没法开了,我们上岸走陆路去重庆了。”
那幺妹儿点了点头,没再什么,船桨在水里一摆,轻轻巧巧划向长江方向,就此离去。
“臭婆娘,四川女人太泼辣了!”船刚划远,一直闷不吭声的李思远恶狠狠声,估计他是怕人家听见。
我现在对李思远这个人愈加的不感冒,可也没心思跟他争执,出来的匆忙,随身带得行李全丢了,只带出了巫术袋,还有这个不知道怎么跟来的玩意……
这时候他俩也看见了我手里拎着的白家仙,李思远打了个冷战,下意识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马红旗则饶有兴致走上来,仔细打量,好奇问:“我还从来没见过纯白色的刺猬,这是基因变异还是白化病?”
我只好打了个哈哈,表示买来就这样,总不能告诉她这是活了太久的缘故?
接下来,我们三人就地脱下湿衣服晾晒,同时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水路肯定是走不通了,只能走陆路,而要想乘车,首先就得走出这片莽莽大山。
从位置来看,现在应该处于巫峡前段,巴东县境内,这里山峦起伏,人烟稀少。我们人生地不熟,又没带什么定位仪器,唯一一部无绳电话在李思远手中,已经被侵泡得彻底不能用了。
也就是,我们不可能寻求到外部帮助,只能靠自己。
一番讨论下来,最后还是马红旗的意见被通过,我们就认准方向,一路向西面走,必然能走到横穿巴东和巫县的g42国道。只要上了国道,拦一部车去重庆,那是很简单的事。
g42国道基本是和长江平行的,二者相距不过几十公里,就算是爬,三也该能爬到了。以上是马红旗的原话,事后证明,这纯属美好的愿望。
古语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地图上的直线距离基本就没什么意义,更何况,远不止山路难行这么简单。
这计划今是肯定是实施不了了,我们三人浑身湿透,虽然这里的气候还算温暖,可穿着湿衣服赶路,人准得病倒。
等衣服物件全部晾干后,已经快黑了,马红旗和李思远都带着帐篷,各自撑开,吃了点行军干粮后,我们今晚就在这河滩上露营。
人有三个,帐篷却只有两顶,由于马红旗身形比较高大,我只好去和李思远挤。
当时刚擦黑,李思远看见我钻进去后,他二话不,钻出去跑了,把帐篷留给我一个人。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看到白家仙后才回过味来,估计他当初着了白家仙的道,到现在还害怕。
不过我有理由去安慰他吗?一个人睡多好。
累了一,又经历了生死,我早就疲惫不堪,可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踏实。这帐篷是简易的,连个睡垫都没有,人就是直接躺在鹅卵石上,硌得难受。
迷迷糊糊挨到半夜,就在我终于撑不住要睡觉的时候,忽然一阵若有似无的曲调声传入了脑海中,那我给惊醒。
这声音忽高忽低,飘飘忽忽的,分不出男女,调门似乎有些熟悉。我正侧耳细听,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白家仙从袋子里钻出来,张望一番,从帐篷拉锁下面溜了出去。
我心中一动,也跟着出了帐篷。
这时候我终于分辨出了这是什么声音,似乎有点像是五音中的“水音”。
到目前为止,出了我会鬼音外,我只听过那个神秘巫女的音,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水音,难道世间还有人会巫法?
一种寻找同类的期盼,把我拉到了河边。
马上就要正月十五,这时候圆月正中,皎白的月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水边,对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出神,是马红旗。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午夜12点了,我不明白马红旗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水音绝不是他发出来的,因为他正在抽烟。五音各自不同,我也试着学过其他音,却怎么也无法学会,仿佛赋被约束了一般,不过它们又有一个共同点——那永不间断循环往复的调门。
专业的歌唱家好像也有循环发声的方法,不过我断定那与五音的方式不同,我发出鬼音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讲究什么技术,调门会指引你完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看见我走过来,马红旗对我点了点头,抛过来一根烟,他的专业登山包防水效果极好,泡过水后,里面都没怎么进水,这些烟也就幸存了下来。
我接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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