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讨要那本所谓给他“引路”的书,了尘稍加犹豫,珍而重之从洞底的一堆衣物中翻出了一本手抄册子,递到了我面前。
我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叹了一口气,就把册子合上了。这里面记载的是一套吐纳的方法,以我的目光来看,长期练习的话,有可能对身体有好处,但也就仅此而已,效果不会比《五禽戏》更好。
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东西,取了个神神秘秘的名字,居然就把他害成这样。
“米道友,你看这《归元诀》怎么样?要不……我用这个和您交换功法?”了尘心翼翼问道,目光中满是期待。他看我们父女俩刚才竟然斗败了承露台那么多人,并且功法神奇,已经把我当成“仙师”之类的人物了。
我没有再看这什么《归元诀》,而是头一次仔细打量起了尘来,他在我的目光下显得有些紧张。
怎么看,这就是一个普通人,或许真的累积了点“气”,可是常年在山上的艰苦生活,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他的综合状况连普通的同龄人都不如。不用问就知道,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后,没有师门愿意收留他,他就只好一直在这里当散修,苦练这《归元诀》。
“你家里的情况。”我换了个话题问。
听见我的话,了尘脸上涌过一抹痛苦,半后道:“我家里有老婆,还有一个女儿,不过已经嫁人了。”
我不知道该什么好了,劝他下山回家去陪老婆孩子吗?我不知该从何劝起。
一阵难言的沉默后,红薯煮好了,了尘连忙把红薯挑出来,煮红薯的水留着,悬崖上取水不易,这个水得留着喝。
姜白看见红薯,脸上露出一抹恐惧,扯着我衣服不放,撅着嘴:“我要吃奥利奥,还要喝酸奶!”
这次我没有答应她,这次却毫不犹豫掏了出来,一大堆零食铺在案板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想了尘在这里的生活,我不寒而栗。家伙欢呼一声扑上去,拼命把所有东西往怀里揽,山上的生活把她都吓坏了。
东西太多,家伙抱不过来,漏下了一卷奶油饼干,我拿起来递给了了尘。没想到,他也没拒绝,接过来默默拆开,塞一片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嗯,味道不错。”了尘点着头,满脸回位,“很久没吃过了。”
我试探着问:“有没有想过回家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了尘的脸一僵,停止了咀嚼,神色变得黯然,我明白,这是他的心结,也是他最大的浮念,并且为之努力了许多年,不舍得就这样放弃。
接下来,我俩都没有再话,默默吃着东西,姜白包了满嘴,看看我又看看他,一脸好奇。
吃完了后,我抱着姜白出了洞,一直走到了栈道尽头。这里的悬崖上生着许多藤萝,凭姜白的身手,足可以藏身。
“藏起来,如果我……两个时还没出来,你就赶紧逃下山回家。”我想了想,声叮嘱。
姜白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不解问:“干吗要跑回家?你要是被坏人抓住了,我就去救你!”
“少废话,别给我添乱啊。”我拍了她脑袋瓜一下,假意斥责,把她放在了藤萝上,其实我内心挺感动的。
家伙对我做了个鬼脸,转身翻进了藤萝从中,身形无比轻巧敏捷,在她身上,我看到了玄真子的影子。尽管我不想让她学本事,可有些人生不凡,还真不是能压住的事情。
解决了后顾之忧,我开始转身走向承露台,能不能查出清虚事件的真像,搞不好就在今晚。
路过了尘洞府时,他还没有睡,坐在地上低着头发呆,我没去打扰他,他的确该好好想想了。
走到承露台洞府外,一个人都没,我左右一打量,捡起了一块石头,对着里面大喊道:“大允道姑我来啦,三个响头你可听好。”
完我用石头对着岩壁重重敲了三下——邦邦邦!
真对她磕头?想都不要想,那样我宁愿杀他个翻地覆死不超生,这样就已经够意思了。再,人家的目的也不在这个,而是我……这个人。
这话我都不好意思。
果然,敲完了后,山洞深处传来大允慵懒的声音,“进来,别走错了洞府。”
得,齐活,我扔掉石头拍了拍手,一摇三晃走进了山洞。
现在没有姜白需要照应,我再无顾忌,大不了灵魂出窍杀一场,这里的修士们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一路走来,两旁旖旎之声不断,不用看就知道这些男男女女在搞些神马玩意,我只能尽量自闭视听,不受这些声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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