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措不及防,吓得我魂飞魄散,十几米落差啊!摔不死也残了。
当时我脑子根本就来不及转弯,下意识反手一抄,把藤绳绞在了胳膊上,可重力加速度太大,这样仍止不住下落之势,“唏哩呼噜”往下掉。
十几米爬起来费事,掉下去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还没等我感觉到害怕,就听“轰”一声响,重重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瞬间我眼前一黑,憋了大概三秒钟后,才喘过气来,试着动了动手脚,浑身生疼,万幸的是,应该没断骨头,也没受什么内伤。绞住藤绳那一把为我卸了不少力,再加上地面上积满了枯叶,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实在是万幸。
可就是这样,我也不好受,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我躺在地上足足喘了半个时的气,才艰难爬了起来。这时候太阳已经下山,色还是变得昏暗,树林中能见度开始降低。
抬头看着那道断崖,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这可太危险了,我自以为是的举动差点害了自己姓名。同时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做事情绝不能再这么随意,要不然,早晚得把命丢了。
快黑了,我不敢再耽搁,在地上找了根树枝当拐杖后,开始向山下摸。这时候我浑身疼痛,加上山路难行,对地形又不熟悉,根本走不快。
一路披荆斩棘,大概走了半个时后,我才下了一半南坡,色已经完全黑了。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条溪,也就一跨宽,对岸上栽种着一排柳树,枝条随着晚风轻轻摆动,摇曳不定。
由于刚才内腑受了震动,尽管溪水很窄,可我不敢跨,只得脱下鞋袜涉水趟了过去。水很浅,流速也很慢,毫无冲击力,只是冰凉冰凉的,刺骨生寒。
现在正值炎炎盛夏,可就淌了两步水,我就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上岸后忙不迭在裤子上把脚蹭干,重新穿好了鞋袜。
转身走过柳树丛,一片平坦的开阔地展现在眼前,撒着一片清冷的月光,显得有些突兀。我站在边缘仔细打量,这一片空地近似圆形,直径大约五十米,寸草不生,由一圈柳树围着,耳畔水声潺潺。
从这个位置看不到山下,我现在身体不太舒服,也没了探秘的心思,只想快点下山找到郭大江,于是稍一观察找准方向后,就走进了这块空地。当时月明星稀,夜色不太深,我走的也很从容。
起来,我毕竟是学过巫术的人,走夜路完全没有一般人心虚的感觉。可走着走着,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停住脚步四望。
一圈望下来,并没有什么发现,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反而更深,我这人心里不能留事,就站在原地思考起来。
想了没一会儿,我抬起头,又疑惑的看了一圈。我发现那里不对劲了,现在正值盛夏,我又置身于草木葱茏的半山腰上,可四周一片寂静,完全听不见鸟鸣虫噪。
不但没有动物的声音,就连刚才那一丝风也感觉不到了,寂静的犹如死域。
看着看着,一阵寒意袭来,这大夏的,我居然打了个哆嗦。那是一种不出来的冷,由内而外,从腠理到皮肤,当时我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原本还算从容,这一个哆嗦打出来,顿时就感觉心气全被抽空了,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赶紧走!
再也顾不得探究,我转过身就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刚迈出去几步,我就停了下来,看着正前方,头皮一阵发麻。
我置身处被一圈柳树围成了个近似圆形,不等我跑出去,只见南面柳树缝隙里涌过来一层灰雾,无声无息贴地蔓延。
“糟了!”我失声惊呼出来,这是遇到山雾了!
别看这里距离山脚垂直落差不过100多米,可真在山林间穿行,没个3、400米根本走不到,假如被浓雾笼罩,失了方向,只怕这几百米我根本就摸不出去,只能等第二日出雾散。
山里昼夜温差大,这么浓的雾气,人在里面过一夜,里外都得湿透,肯定要生病。
思考的功夫,雾气已经蔓延了过来,我赶紧转身就跑,大雾初起,也许能绕过去。
可转过身跑了一段,刚接近北面那行柳树,更糟糕的一幕出现了,那里同样涌过来了浓密的灰雾。这时候再看,四面八方柳树丛里都有雾气在向内蔓延,我竟然被包围了!
略加思忖,我又一次转回身,向着南面走了几步,义无反顾迎头钻进了大雾里。既然躲不开,我只能向着山下走,利用坡度,试试看能不能摸到山下去。
悄无声息,我被大雾吞没,四周灰蒙蒙一片。黑暗加上浓雾,根本就没有视线可言,连脚下的路都看不见,我变成了睁眼瞎,只能一步步向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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