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还想研究出点什么来,可持续了没一会,那张纸上的符刚画完,穿山甲忽然停止追逐,抬起头一动不动。这时候再看,那草纸上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符,而是一个螺旋,类似甲壳动物的外壳。
穿山甲愣了大约一秒,重重打了个喷嚏,喷出来一个的圆球,张母立刻顺手一代,把蒙着它眼睛的草纸揭了下来。
再看那个圆球,不过黄豆大,通体乌黑,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外表有这一圈圈的螺旋,与草纸上画的“符”几乎一样。
揭开蒙眼的纸后,穿山甲终于没再打喷嚏,伸出舌头把那颗药丸卷在嘴里,心满意足咀嚼起来。
再看那个黑球。
黑球刚落在桌面上,白家仙似乎有点怕这东西,赶紧回头爬到桌子边,后腿发力,跳进了背篓里。与此同时,张母手里拿着那张纸,对那个圆球拍了过去。
刚拍了一半,我怀里传来蠕动,翠探出头,闪电般对着那个圆球吞了过去。
这一下突然生变,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睁睁看着翠吞到,这一瞬间,那个圆球沿着螺旋打开,原来,竟然是一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土鳖。
不等土鳖完全展开,翠将它一口吞入,又慢慢游缩回了我的怀里。现在冷,蛇犯困,它成都藏在我的怀里。
张母第一个回过神来,目中透射出兴奋之色,问我:“这位友,你养的是什么灵宠,竟然吞蛊!”
刚才那个的确是蛊,蛊并不特指什么东西,任何有毒性的动物都可能成蛊。而一旦被养成蛊后,就拥有了极其特殊的毒性和习性,正常生物根本不敢沾。
以前的翠起来,只能算是一只巫兽,可自从有了灵魂后,它就是如假包换的虺,任何毒对它都无效,至于为什么要吞蛊,我也想不明白,毕竟养虺这种事我也是头一次。
张母的问题我没法回答,只好解开胸襟,把懒洋洋的翠碰出来给她看。翠似乎很不情愿,在我的手腕上缠了两圈,想顺着我袖子爬进去。
张母看见翠七寸位置的扁状凸起后,大吃一惊,失声喊道:“这不是蛇,莫非竟是蟠龙?!”
我松了一口气,装模作样点了点头,看来,张母也就是祝由术的传人,虽然法力高深,可对巫术并不了解,看不出来这是虺。
起“法力”这个词,可能外行人会往什么内功、真气上联想,其实这些都是后世杜撰出来的,子虚乌有。我们所谓的法力,其实指的就是魂力,包括灵魂的感知能力、强韧程度等等,无关那些邪乎概念。
我点了点头,任由翠顺着我袖子钻了进去,张母低头思忖一番后,不再纠缠这事,微笑着招了招手,“事情办完了,咱们吃饭,都来帮我端菜布碗。”
我们三个辈一拥而上,不一会儿,大桌子上就摆满了碗筷盘子,丰盛的晚餐开始了。
没有酒,只有茶,不过饭菜非常可口,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把一桌子菜扫了个精光。色已晚,张母收拾好碗筷后,又开始给我们收拾屋子,今晚我们就留宿在这间学宿舍里。
张母原本就在这所学任教,已经退休十几年了,可这大山深处的学校师资力量匮乏,她就又被校方返聘,同时拥有了公办退休教师和民办现任教师两重身份。这种事情在城市里可能有些不可思议,可在这山里却也不少见,这里太闭塞了,支教老师不愿来,只能用这样的权宜之计。
由于没有支教老师,其他教师放学后就都回家了,住在这宿舍里的只有张母一人,旁边还有两间房子空置,被当做库房,今晚我们就睡在这里。
床是现成的,那些破损的课桌拼起来就是,五张桌子拼成了个大通铺,再铺上铺盖,足够我们三个人睡。
璇玑毕竟是孩子,走了一山路,早就累了,匆匆洗过就钻进了被褥,不一会就睡着了。我却毫无睡意,在房间里踱了两趟后,未免打扰孩子睡觉,索性推门走出了屋子。
屋外,月光清冷,为操场镀上了一层“霜”,我在屋檐边坐下,看着上的半月,脑子里纷乱不堪,也不知该想些什么。我从生活在城市周边,呼吸的都是相对污浊的空气,夜晚抬头都看不清星星,这里的月光格外的明亮,空仿佛不是我曾经看过的,我不觉看得入了神。
“你有心事吗?”身边传来张云山温和的声音,他也走了出来,和我并排坐在屋檐下看月亮。
我和张云山相交并不深,不过却依然把他当成了兄长看待,只是命不久矣这件事,我谁都不想提,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我也没跟任何人过。
我不认为自己怕死,其实在老丁出事前,我就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里。只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后,我的心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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