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蛇也不是逢人家就进,这里牵扯到一个因果关系,例如在传中,某个人外出,无意中帮了某条蛇,这条蛇如果有灵性的话,就很可能暗地里一直跟随你回家,就此寄居下来。所以这事现在看来,还是有不寻常的地方,这房子刚建好,才第一进门,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家蛇进来?
那时候我还,弄不清这些关系,只是听是家蛇后,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毕竟家蛇这东西极少伤人,它刚才就在我身后,并没有咬我。另外,家蛇都无毒,远不及野外的毒蛇那么可怕。
不过我是再不敢在厨房吃饭了,外公就干脆把我抱上了酒桌,这可是不合规矩的,不过外公声望高,大伙没任何异议。
我那时候毕竟是孩子,靠在外公怀里没一会,就有些不耐烦了,东张西望。那些大人们南地北海吹,我是一点兴趣都没。
看着看着,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在房梁上,就见房梁边一条绿线慢慢游了过去,应该就是刚才那条家蛇。不过这时候我也没那么害怕了,毕竟以前就在别人家见过家蛇,何况现在还靠在外公的怀里。
这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了,由于镇山墙只能从清早开始,下午没法动笔,当晚我就得和外公住在这户人家。
吃完酒席后,外公和家主木匠一起去看房子,我就跟着看热闹。
一行大人走着,外公和那个柳木匠走在前面,家主客客气气跟着作陪。
在以前,木匠身份特殊,也是个受人尊敬的职业,他们分为大木、木、方木、圆木四种,各有所长。所谓大木,就是帮人建房上梁的木匠,木是做木雕工艺品的,方木打桌椅板凳,圆木则是箍水桶木盆。
当然,这也不绝对,很多木匠都同时擅长好几种手艺,例如为这家造房子的木匠。他是本地人,不但造房子手艺好,木雕也不错,手艺好,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当傍晚看房子的时候,我外公显得心事重重,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想不明白,总在嘴里嘟嘟囔囔。
一圈看下来,也快黑了,那时候电灯还极少,这家又是刚建好的房子,没来得及拉电线,只能点煤油灯照亮。一暗,没什么活动,大家伙儿就安排睡觉了。
我不知道当外公睡哪个屋,反正我和这户人家的儿子上床的时候,他们还在堂屋里聊。孩子瞌睡大,白又走了那么多的路,上床没一会我就睡着了。
谁都想不到,就在这一晚,出事了。
那个伙子叫年宝,挺淳朴憨厚一人,相貌生的也不错,为人很亲善。我们俩睡的房间在东南面,在我们北面一墙之隔,睡的是年宝母亲和他未婚妻。
当晚上,也不知道几点,我让尿憋醒了。漆黑一片,我喊了两声没人答应,就自己起床尿尿。
房间里格外黑,我一个人摸摸索索推开房门,跨进了堂屋,就看见后门开着。
当时我还挺高兴的,毕竟开着门就有点亮光,也明还有人没睡,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虽然能看见后面有点亮,可堂屋地面还是一片漆黑,我也不敢走快,就这么一点点向后门口蹭。那时候农家杂七杂八的东西多,一不留神很容易绊倒。
这样的黑暗里,到处悄无声息,又是个陌生的环境,我一个孩子一点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蹭到堂屋中央的时候,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又过了没一会,一个黑影站在了后门口,看体型,应该是年宝的未婚妻,我估计她也是起夜的。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关门回房,而是站在了门框里,一动不动。
我正在狐疑,就看见她头顶门楣上,一条胳膊样的东西探了出来,慢慢接近她的头顶。
当时我浑身一麻,汗毛都竖起来了,是那条家蛇!
一般人很难想象这样的画面,一切就像剪影戏一样,而我,一个才7岁的孩子,就是唯一的观众。
我眼睁睁看着蛇头一点点靠近那女人头顶,最终重合,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被吓得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谁料我刚坐在地上,就觉大腿一凉,有个东西贴着我在游!
有生以来,我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魂飞魄散,我手忙脚乱在腿边捞,不知怎么就抓住了那条蛇,忙不迭甩了出去,刚离手,就觉得右手拇指一痛,我被咬到了。
那女人的尖叫惊动了所有人,两边房门接连被打开,我看见家主打着手电筒,我外公也跟了出来。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对外公哭喊了一声:“疼。”
外公脸色当时就变了,他划亮一根火柴,看了下我食指,那上面两排牙印从指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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