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顶听见朱由检自称“朕”,便也猜到朱由检就是大明皇帝,也就拱手一拜:“晚生窦顶见过陛下!”
朱由检哼了一声。
窦顶则依旧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劝谏起朱由检来,以为大明皇帝好欺负:“陛下既已驾临淮安城,当保境安民,而非滋扰地方,再让君民之间生嫌隙也!”
朱由检懒得废话,只吩咐道:“押到淮安知府衙门的牢房里去,告诉吴孟明,给朕拷掠出这些叛贼的全部家产!然后再集中枭首!”
窦顶听后大惊,忙跪了下来:“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如今李自成已占据京师,陛下只有南方半壁江山,陛下当更应礼敬士绅才是啊!否则,陛下必会再会丢掉江南这半壁江山,恳请陛下三思,陛下三思啊!”
“押走!朕就是因为太礼敬你们这些士绅,所以才已经丢了半壁江山!”
朱由检说着就让人把窦顶带了下去。
窦顶见此再次大吼了起来:“陛下!陛下!窦家知错,窦家是不该有投诚闯贼之心,然窦家也是为了避免全城百姓尽丧敌手啊!陛下请三思!”
朱由检没有理会窦顶。
这边,叶斐仁也被近卫军官兵强行押进了大牢里,并也大声喊了起来:“你们,你们这是在虐待士绅!你们这是野蛮之举!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别喊了!”
锦衣卫吴孟明说完就对一锦衣卫吩咐道:“给他上夹棍,让他把所有家产都吐出来!”
“啊!痛,痛啊!”
叶斐仁一被上夹棍后就惨叫起来。
“告诉本官,你们叶家除去已记账的钱粮外,还有哪些藏银。”
吴孟明问了起来。
“没了!没了!老夫为官清廉,从不贪污。”
叶斐仁回道。
“夹!”
吴孟明忙吩咐道。
“啊!我说,我说,老夫说,还有,还有藏银,在老夫书房的墙里,俱是银锭,合计有二十万斤。”
叶斐仁痛苦地回道。
“还有吗?”
吴孟明问道。
叶斐仁没有明确回答,只哭了起来:“这位爷,您饶了我们叶家吧,给我们叶家留条后路吧,等叶某出去,必重金香谢。”
“你觉得你们叶家还能活下来吗,背叛陛下,你不知道是什么罪吗?”
吴孟明说着就大喝一声:“给我夹!让他把家产全部吐出来!”
“啊!”
叶斐仁又被夹了起来,也就继续惨叫起来,忙道:“我有,还有银子,我在淮安城西的碧园里的芭蕉树下有个地窖,地窖下还藏有十五万金子。”
无独有偶。
这边窦顶开始被拷打着,吐出了自己藏在各处的银子,然后就哭嚎了起来:“天啊!我窦家五代的基业啊,就这么没了,呜呜!”
除此之外,其他意图背叛大明且一开始就联合淮安知府李都阻止朱由检入城的缙绅皆如同叶斐仁和窦顶一样被严加拷打,逼其把所有家产都吐了出来。
“陛下,这些枉顾忠义的盐商缙绅还真是阔绰,老奴这里已经进库总价值达五千万两白银以上的钱,粮食、盐、铁等物资也不计其数。”
王承恩向朱由检禀报了起来。
朱由检听后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蒋德璟和张凤翔等人:“这是他们逼朕这样做的,如果他们当时让朕进淮安城,而不是以为朕没了兵权就觉得朕好欺负而不让朕进城的话,朕也不会这样强硬!”
“陛下说的是,这些淮安城内的盐商缙绅以及知府李都等明显是忘记了这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如今要整合内部力量,凡事对陛下不敬,对大明不忠的,皆应铲除!”
蒋德璟附和起来。
而朱由检则继续吩咐道:“朕刚才想到个主意,将他们押到扬州城城前去斩杀,告诉扬州官员缙绅,立刻出城二十里迎朕,而且跪迎,否则朕必屠扬州下官员与缙绅满门!扬州也将会成为第二个淮安!”
“臣等领旨!”
蒋德璟与张凤翔等辅政大臣忙回了一句。
……
于是。
这一天,叶斐仁和窦顶背叛朱由检背叛大明的缙绅皆被一路押到了扬州城前。
扬州知府表情凝重地看着城外,问着自己的幕僚师爷马永强:“师爷,你看,那可是前太常寺少卿叶斐仁叶公?”
“回太爷,正是!只是他怎么被官军押到了扬州城外跪下了?还有淮安窦家,那是窦家三老爷窦顶,他可是举人出身。”
这马师爷回道。
扬州知府马鸣录看着这一幕也很是不解,而就在疑惑不解时,已有近卫军的野战兵骑马告诉了他这是陛下的旨意。
扬州知府马鸣录这才恍然大悟:“师爷,快去,快去吩咐城中缙绅,立即照旨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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