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肯定的答案，苏曼无比惊讶。
江韵言不是心理医生吗？他为什么还要服用精神类的药物？
一旁，宋警官的审问还在继续，“你曾经多次用医院的处方开具药物，在王翔失踪前后，你走了七家药店多次开艾司唑仑。”
“这些药都去哪了？”
江韵言放在椅子上的双手握在了一起，“我只是想多买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药现在在哪？”
宋警官的目光揣着浓厚的攻击性，让江韵言不敢直视。
“好像被我放在家里了。”
“江韵言，你要知道，如果你说谎被我发现，那你的嫌疑就会剧增。”
宋警官语调铿锵有力，“我再问你一遍，这些药都被你放在哪里了？”
“在...”
江韵言沉默片刻后，“被我送给李凯旋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不认识李凯旋么？”
“我撒谎了。”
宋警官鹰眸微眯，“你为什么要把药给李凯旋？”
江韵言喉结滚动，“因为他曾经来找我做心理咨询，他接受不了自己年纪轻轻就患了癌症。我提议让他去医院开药，可他拒绝了，我于心不忍，就把我自己的药分给他了。”
“李凯旋什么时候去找你做心理咨询的，当时有没有别人看到，你给他的时候知不知道他要用这个药做什么？”
江韵言表情镇定，但额前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涵，“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应该是一个月前后，当时我的心理咨询室刚开，他是我第一位病人，所以没别人看见。”
不用宋警官，就连苏曼都看出了江韵言这番话错漏百出。
一会儿认识李凯旋，一会儿不认识，药一会儿是给自己，一会儿是给别人。
宋警官斜了苏曼一眼，苏曼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面前的本子上，这才后知后觉。
哦，这是让她记下来。
好么，跟乔白搭伴的时候，她好歹是个师父，现在，成了跟班的了。
等宋警官问的差不多了，他起身道，“你接着审。”
说完他就出去了。
苏曼猜测，他应该是去提审李凯旋去了。
只要两个人的证词不一样，基本就可以收押江韵言了。
苏曼之前问的多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再说，看过了宋警官审犯人，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太过小儿科，多少有点气馁。
都说术业有专攻，还真是不假。
宋警官走后，审讯室陷入沉默。
苏曼不说话，江韵言更不会主动说话。
时间久了，苏曼有点无聊，开始搭话。
“哎，我昨天审你爸了。”
江韵言眉头动了动，“我爸跟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别去打扰他。”
苏曼笑了，“不像啊，你爸打你后妈那凶相，看着比你可狠多了。”
听到江文柏家暴，江韵言愣住，“不可能，这么多年，我爸从来都没跟董阿姨动过手。”
“哦？”
用来记录的笔在苏曼手里转了一圈，她状似不经意道，“估计是，你爸爸有什么把柄在董子美手里吧。”
她虽然没直勾勾盯着江韵言看，余光却一直在观察江韵言的反应。
她想知道，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江韵言闻言，他的表情没有意外，反倒是有一闪而过的阴郁狠厉。
莫非，这个秘密是跟他有关？
“吱呀-”
审讯室的门被拉开，宋警官回来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江韵言，“李凯旋已经招了，你买凶杀人，还有什么交代的么？”
苏曼看了眼表，这才不到十五分钟。
就审完了？
这李凯旋什么意思？看人下菜碟？
过分了啊。
这么搞她很没面子的好吗！
...
江韵言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他垂下了头一言不发。
可如今证据确凿，不是他不说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折腾了这么久，江韵言终于被收押了。
根据李凯旋供述，一个月前，他被江韵言雇佣，埋伏在王翔的必经之路上，把他带回了那间他后来用来藏身的废弃仓库里。
之后等江韵言再叫他过去的时候，王翔已经死了。
所以，王翔的确是江韵言杀害的。
可根据江韵言过往的档案来看，他存在精神疾病，即便是他杀人也不好定罪。
反倒是李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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