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过来,有鬼子狙击手,卧倒,不要……”马宝玉左手捂住右肩伤处背靠一块六十公分左右的凸石,双脚搁在山坡上几乎高于头部,身体成V形,左侧头嘶吼制止胡德才靠近但为时已晚,双目惊悸的瞅见一蓬血花飞溅,沙子飞扬,痛心的泪水泉涌而出。
“噗通,沙沙……”胡德才斜上蹿出三米远中弹栽倒,身体骨碌碌滚下山坡跌入鬼子尸堆之中咬牙挣扎,左肋火辣辣的疼痛,脑海在翻滚跌碰中浑浑噩噩,惺忪迷糊着眼帘见山坡上沙尘缭绕,石块上血迹斑斑,要死了吗?
“哥,你没事吧?醒醒,还好,哈哈哈,肋部中弹死不了,别动,歇会我给你包扎。”胡德林惊回头发觉他中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当即搁下枪虎扑接应,二人双双跌入尸堆,浑然不顾疲累与脏污翻看他哪里中弹,当发觉肋部被子弹贯穿一个枪眼又哭又笑,抬肘拭去眼泪侧卧在地絮叨着为他包扎伤口。
马宝玉置身在后方山坡中部位置,相距下方左右阻击阵地不过四十米,当听到他的叫声后惊痛的心神渐缓,咧嘴一笑吼道:“左翼掩护,用手雷招呼小鬼子,不要冒头被鬼子狙击手逮住机会,安心阻击,我死不了。”
“砰砰,轰轰……”宋学玉与葛振林两人也吓得不轻,所幸处身在一块大凸石背后射击位置比较多,加上两百米外的小鬼子用轻重机枪火力压制,子弹在凸石上溅起一蓬蓬沙子烟尘,促使鬼子狙击手没有抓住狙杀的机会,当听到同志们没事之后放下心来,二人以高于右翼掩体三米的位置协防右翼,斜向杀敌处在鬼子狙击手的死角之中,以密集的枪弹狠揍见机冲锋右翼的鬼子兵。
左翼鬼子兵倒了血霉,严格按照池田的战术做替死鬼,在斜上六十度左右的山坡上没有躲避之地,一人中弹牵连一大群,再被手雷轮炸向下饺子往下摔落不知生死。
右翼的地势比较平缓,大约四十度,属于冲锋地带,但宽度仅有二十余米,在左翼子弹协防的情况下接连死绝栽倒,打得鬼子兵一片凌乱,冲锋受阻。
“德林,鬼子上来了,三十米,快用手雷招呼!”马宝玉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监视敌情,位置高看得一清二楚,当发觉鬼子兵接近右翼的时候大声提醒。
胡德林遍体一激灵,匆忙间抓住胡德才的手按在伤口上,来不及叮嘱翻滚回到战斗岗位,二话不说抓起手雷拔掉拉环,在石块上一磕扬手甩了出去。
“轰轰……”一枚枚手雷在山坡上爆炸,掀起一股股弹片石子洪流,横飞肆虐在鬼子兵身体上荡起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一举炸退了鬼子兵的冲锋。
山下,池田少佐气得面红脖子粗,坐在石块背后盯着犬井喝斥:“八嘎呀路,混蛋,你一枪打歪了不要紧导致帝国士兵玉碎一大片,错过一次歼灭机会,下次再犯你就切腹自裁。”
“哈依,少佐阁下请放心,属下绝不会再犯错!”犬井趴在射击位置上打包票,一脸狰狞咬牙切齿,内心却在咒骂,混蛋东西,六百多米绝杀目标变数太多,那目标左右晃动,狙杀胸口命中右肩不算脱靶,全队有几人可以做到?猪头,他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训人?
池田心中也很无奈,地形不利,逼近狙杀那是找死,远距离由下向上狙杀精度不够,光线,角度与战斗变数太复杂,这五条咸鱼被打惊了怎么办?
心有顾虑但嘴上不饶人,侧头瞪着右翼的野川喝斥:“八嘎,你是怎么回事?整个人身目标你都打不死,你的眼睛进沙子了吗?”
“请少佐阁下明鉴,目标踩踏斜坡奔行,他踩到子弹炸松的石块滑了脚,致使身体歪斜躲过死劫,属下保证下次一枪毙命!”野川侧卧在地敬礼汇报,一脸坚毅诚恳,内心臭骂不止,八嘎,有本事自己开枪试试,猪头三。
山下的鬼子狙击手打得很郁闷,五名壮士在山上占尽一切优势,但鬼子兵袭扰,冲锋与火力太猛,外加被鬼子狙击手伺机狙杀,仗打得也很憋屈。
马宝玉的肩胛骨被子弹擦伤,一条右臂使不上劲,处理好伤口也不可能参战,唯有左手尚可投掷手雷,但他的正前方被左右翼火力兼顾,鬼子兵不敢贸然从正面进攻,现在该怎么办?
形势万分危急,他在担忧的情况下左手把持半自动,咬牙忍痛透过瞄准具观察先遣队的情况,置身高处俯视下方,鬼子狙击手根本看不到,而直线距离不足一千三百米,在瞄准具的透视下很清楚。
但见山脊阵地上人员稀少,但对外的枪支密密麻麻,一人监管五六支枪,这种情况几乎一瞬间吸引了他的心神,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打法?
仔细观看,只见三八大盖的枪托好像捆绑在木桩上,也不见先遣队员用手扣板机,三八大盖自动开枪,有门道,他们是用手还是用脚栓绳促成三八大盖开火的呢?
忽而,先遣队员双手把持的半自动开火了,在三八大盖连续冒出火舌的期间开火,顺着子弹大致的方向搜寻,好家伙,神枪手?大概有六百多米一枪撂倒一个小鬼子,这是诱导性狙杀战?
马宝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左手紧了紧半自动,低眼仔细瞅了瞅枪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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