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小麦、秋割稻,丰收在即小鬼子疯闹,意图焚烧麦田断民灶,粮食危机心头罩。
尚军急得团团转,围绕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家伙转圈,想不通,猜不透,左看他不着急,右看他悠然自得,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竟然打日军军舰的主意,他究竟想干什么?
实话说他对八路军的一切不闻不问,无论是政治教育还是军事方面不插手,除却机场周边与武胜关一带严格要求,其余的地方直接漠视,不搭理。
说他政治立场不坚定,他说避嫌,人多嘴杂,指不定出一两个叛徒捅到老蒋那里去,四不声明的原则功亏一篑,这种顾虑并没有错。
一切训练,演戏演习,乃至作战不露面,避于幕后暗中观察,指引,下达命令,在所有人心中仅两个字:神秘。
生活与接触人员的圈子很小,充其量就百十来人,除却偶尔现身说法之外不见任何人,理由还是避嫌。
为了机场安全他并没有做错,把一切都甩给先遣队员,侦查,渗透,作战皆由队员实时操作,他概不过问,理由训练人才。
遇事不着急,不温不火,碰上严重的事态充其量沉着一张脸,极少发火,撞上这种搭档操碎了心,咋整?
跟他急,甩脸子没戏,强烈指出他思想有问题,他老人家来一招绝活,那是审讯绝招,血腥残暴,遇上鬼子硬茬,抵死不招供的家伙,他的审讯队当众让鬼子坐在炸药包上炸碎、摄敌胆,竟然给自己也来这一招,那感觉……
临了他说:别认为老子很闲,每时每刻就像坐在炸药包上,引线吱吱燃烧,那滋味你懂?
是啊,那一次真懂了,愤怒,惊惧,遍体颤抖,瘫软,哭天抹泪都没用,咒骂解决不了问题,满脑子是被炸碎的场景,最后没炸苦笑作陪,临了他说失误了:怎么哑火了呢?
被他戏弄一回长知识,当时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留个纪念,哪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志?无组织无纪律……
可如今情况不同,眼看着日军就要全体出动抢粮,他却调走先遣队不管了,这么一大摊子事甩在一边不搭理、怎么办?
这特么的,呃,说脏话了,没辙,入乡随俗,这感觉就像坐在一堆炸药包上,引线成片咝咝燃烧,思维焚烧,随时都会爆碎,怎么办?怎么办?
“杨神秘,杨战神,杨同志,请您告诉我为什么?袭击日军军舰什么时候不行?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个关键眼上动手?”尚军思虑万千,双手支撑桌子,面部凑近他逼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去去去,口臭,说话不过脑子,这不是废话吗?趁着日军全体出动的空挡钻空子懂不懂?”杨关抬手推开他,手掌连扇驱散唾沫星子,扭转身子背对他,八路军经过半年多的训练也该接手了,先遣队该转战了,老子被禁足数次,这次能离开吗?
“钻空子?不是,你能钻什么空子?就算你摧毁日军舰队又能怎么样?人民的生命才是第一要务,你……”尚军一听就急了眼,绕到另一侧正视他声讨,他不是不知轻重缓急之人,这次是怎么了?
“走开,你烦不烦?就你这样的还当政委,指导员?你省省吧,长江沿岸的麦田全在炮火禁锢之中,咋地,先遣队抹除这份危机不是抢粮是什么?”杨关微怒,瞪着他训斥,那是重炮封锁,长江沿岸皆在炮火威胁之内,一大片麦田被日军纳入囊中。
“咦,你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不,不对,你老实说,特意训练五千多水兵干什么?”尚军遍体一激灵若有所思,惊诧的瞪着他问道,湖北与河南交界处有一条小河,名为小河却并不小,几十米宽水流滩急,他秘密训练水兵,封闭式管理,知者极为有限。
貌似他有预谋,水兵中的情况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个政委仅知道人数,几乎人人都沾点墨水,日语必须过关,好像还有一批神秘教员,每次问他之乎者也不了了之,有问题?
“老小子,你告诉老子日军强在什么地方?”杨关转移话题,搁下茶杯,仰望朝阳伸展懒腰,惬意的赖在椅子上迎接金光,沐浴其中暖洋洋,该起航了!
尚军眼珠乱转,他话里有话,一直都想离开被扣下来,一拖再拖没有溜掉,这次还能留住他吗?难道他在打日军军舰的主意?再来一次渗透?咝咝,这可能吗?
“日军什么都强,军事素养,飞机大炮,纪律,单兵素质比国人都要强一大截。”尚军打马虎眼,坐下来静待佳音,今个看他还不老实交代?
杨关也不在意,侧头远眺晨雾中的丘陵地带说道:“中华缺乏跨越能力,航母编队纵横大海才是根本,远扬驱敌于海权之外,日军强在制海权,你觉得掐断日军的海路、小鬼子还能蹦哒多久?”
“咝咝……”尚军听得双目惊张,内心中翻江倒海,他,他真是敢想,胆大包天,这么说他早就盯上了日军舰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这能行吗?
机场被他悄然渗透,为共产党八路军开创航天事业,居功至伟,但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妄想掠夺日军舰队,那岂不是天方夜谭吗?
“你有几层把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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