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日机从西南方迫近战场,突徘而至,俯冲扫射而下,子弹炸出六路烟尘在阵环上跌宕。
蹊跷,日机无论时间还是出现的方位都超出预料,杨关震惊莫名,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揍下日机。
万幸,万幸日机对战环展开攻击,没有投弹轰炸炮阵地,大概是想辅助日军夺回炮阵地,杨关在奔近中揣度。
日机在空中盘旋,透过沙尘硝烟认准袭击位置再次俯冲而下,对三处重火力展开扫射,投下一枚炸弹。
机枪子弹荡起烟尘,促使战环上火力窒息,一度陷入瘫痪状态,炸弹炸得沙浪翻涌,几名士兵被抛出壕沟不知死活。
“哒哒哒”……
尚军仰躺在壕沟边侧,双手扶持重机枪斜靠沙磊对日机展开扫射,子弹全打在空气中,对日机没有造成任何危害。
不过日机受到刺激,这是挑衅,对空军的侮辱,分别俯冲而下,对那咆哮的重机枪展开扫射,轰炸。
风卷沙浪向西飘荡,杨关身在北方奔行途中看得一清二楚,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很想吼叫他隐蔽,但不现实,尚军也不会隐蔽,他是在吸引日机,以身作饵。
看见了,尚军曾流露出一抹愧疚的笑容,继而咬牙对空扫射,他决定牺牲自己为歼灭日机创造机会。
这一幕在被上百人看在眼里,恨不得冲上去并肩作战,但鞭长莫及,各自任务不同,鬼子兵借助飞机压制阵环的空挡展开急冲锋。
鬼子兵上来了?战环岌岌可危,受伤的兄弟人人奋命,来不及摸索枪械阻击鬼子,纷纷用手雷轮炸山丘坡道。
一发重机枪子弹洞穿了尚军的右腿,血肉模糊,半条腿肉溅落在沙土地上,血染的风采,但他没有停止对空扫射,紧咬牙关,面皮狰狞而颤,伴随重机枪扫射在沙尘中颤悸。
一张张稚嫩的泥猴脸面在嘶吼,泪水横流下数条泥泞挂在脸上,泪眼中惊惧,惶恐,不忍,还有一股坚毅正在蔓延。
“为新中华,为人民而战,杀鬼子!”尚军沙哑着嗓子,颤抖着喉音嘶吼,为女娃子兵壮胆,为疼痛宣泄,为国而战不惜代价,舍身取义。
他做到了,用实际行动赢得女娃子兵纷纷效仿,在谢棠的带领下向小鬼子投掷手雷。
“轰轰轰……”手雷爆炸出漫天沙尘,无数鬼子兵在沙尘中哀嚎,挣扎,进攻受阻。
日机三次突入,也许受到极大的屈辱,或是已重创了战环,只需再来一次俯冲便可荡开一片坦途,为日军的进攻扫清路障悍然扫射。
“哒哒哒”……
杨关成跪姿举枪扫射,淡忘了一切,双目,心神,身体与枪械融入灰色世界,荡出一阵复仇弹幕。
“轰轰”两架日机临空爆炸,气浪碎片翻涌无忌,震偏了另一架日机,促使它躲过一劫,但机翼冒烟失去控制,眨眼间坠落在鬼子兵群中爆炸,荡起一个蘑菇云。
“救人,快救人!”杨关端起重机枪加入战斗,嘶吼身边的警卫兵救人,指挥剩余的兄弟补上战位杀鬼子。
这一刻没有人忤逆他的命令,在阵线即将崩溃的时刻唯有奋勇杀敌,挽救整个防线才是王道,警卫队悍然参战。
魏和尚含着泪为尚军勒紧右腿,处理伤口,不忍心看他那一张惨白却流露出胜利而狰狞的笑脸,他是兄弟,以身作则挽救了阵线,也救了先遣队,是兄弟、好兄弟!
“手雷?炸死犬养的小鬼子,杀!”杨关抛出重机枪,喝令手雷伺候,在两名警卫兵的辅助下投掷双响雷。
“轰轰”、“哒哒哒”……
手雷定点轮炸,重机枪再度喷出火舌,鬼子兵陷入绝境,成排成排的栽倒于地翻滚,在弹幕与弹片中沦丧,死伤无数。
日军被疯了,悍不畏死向山丘战环上冲锋,以手雷开道炸出沙浪迷糊视线,鬼子兵顶着沙尘向前急冲锋。
战场陷入浑噩状态,分不清东南西北,仅凭潜意识阻击,扫射,彻底乱了章法,混战持续。
针对这种情况,杨关没有打昏头脑,急令兄弟们以手雷散布轮炸,轻重机枪可劲扫射,狙击手尽可能的消灭小鬼子,其余的战术一概用不上。
距离太近,迫击炮失去作用,炮兵除却针对支援李涛部的炮位坚守之外、所有人加入战斗。
镇守在北方战环上的兄弟未经允许也投入战斗,分别针对两翼迂回包抄的鬼子兵展开雷霆扫射,打得一片火热。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几乎失去指挥调度能力,整个战场陷于沙浪笼罩之内,劲风也吹不散冲击波掀起的沙浪。
战环崩溃,兄弟们用手雷轮炸救援,皆卯足全身之力投入战场,杀鬼子。
战斗打得很艰辛,只因重火力太少,人数有限,面对蜂蛹而来的鬼子兵唯有血战到底一条出路。
日军指挥官不傻,他知道这一战唯有碾压而上才有胜算,勒令鬼子兵全速冲锋,迫使战局恶化,整片天地喧闹震荡,几乎只有一个声音、嗡嗡,耳畔嗡嗡不辩音律。
正当战环岌岌可危之时,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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