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硝烟渐淡,暗堡集群残破的景象依稀可见,木板碎屑遍地皆是,土丘群几乎不存,入眼处是一片弹坑血肉沾染之地。
兄弟们在此地与日军血战,面临全军覆灭之危也没有求援,仅以平安阻击报捷。
杨关瞅着兄弟们以血肉捍卫的阵地,手摸着血染尚温的沙土,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热泪和着血液渗入沙地,融汇兄弟情义。
“兄弟们,你们是英雄,铁铮铮地抗日好汉,你们看到了吗?两个旅团的日军已被歼灭大部,这是属于你们的荣耀,兄弟们安息吧!”
五十多人肃立在他身后,齐整列队,军礼送别,热泪洗面,遍体在沙尘硝烟中轻颤,哽咽声依稀可闻。
暗堡集群中的兄弟们心知肚明,这是一场牵制阻击战,为北泥沟活捉铁王八打援,力求稳住日军的两个旅团,鱼目混珠。
日军显然已中计,介入对魔鬼的忌惮而不敢长驱直入杀向徐州,害怕魔鬼从身后捅一刀,迫使日军展开围歼战。
两万多个鬼子兵围攻暗堡集群,限于地形狭窄,无险无依托而不能全面展开,唯有以重火力轮炸,大队编制随后进攻,悍不畏死,铁了心拿下暗堡集群。
犬养的小鬼子很狡猾,迫击炮重火力化整为零,以散乱模式展开炮击,迫使先遣队无法在第一时间摧毁,战斗陷入被动。
迫击炮炮火对决持续到战斗结束,互有伤亡,若非先遣队员率领民兵从湖泊潜入到日军后方实施偷袭,暗堡集群早已不复存在。
于队长坚决接任敢死队的任务,宣称先遣队能打仗,就应该保存实力杀鬼子,民兵战斗力低下但人人热血抗战不惧牺牲,一力承担渗透任务。
十八号拗不过他,派遣两名先遣队员率队渗透,迂回到日军后方连续摧毁五处迫击炮阵地,壮烈牺牲,全队一百八十人无一生还!
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日军连续失去迫击炮阵地,暗堡集群得以喘息之机,鬼子兵接连死在暗堡火力网下,苦战坚持到坦克集群抵达。
人人心中清楚,暗堡集群阵线布置得当,这是胜利的基础,加上兄弟们奋命抗战才赢得最后的胜利,值了,但心神酸楚,又送走了一批兄弟!
杨关在杜鹃流泪的絮叨中了解到真相,内心感触颇多,仇恨是越积越深,犬养的小鬼子死绝种都不解恨。
“报告零号,南方哨卡传来消息,国军一个排的侦查兵进入战场,无视哨兵警告横冲直撞……”观察哨肃立敬礼汇报,一脸愤怒之色。
杨关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道:“不必理会,由他们去吧,先遣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老子巴不得他们过来凑热闹。”
狗腿子真特么的快,抗战不积极,嗅到腥味就来了,估计一帮官僚也在奔赴途中,无利不起早。
观察哨一脸诧异,不甘地张嘴欲言却被于队长打断话头:“杨同志,我们民兵现在怎么办?与先遣队搅在一起只怕…”
“你怕什么?”杨关侧头盯着他反问,见他欲言又止继续说道:“你去知会兄弟们,即时起没有民兵,你们皆是北线逃回来的国军士兵,明白吗?”
“啥?”于队长惊瞪双目,一把揪下军帽,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民兵怎么变国军?
这事绝对行不通,虽然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但是国军对共产党心存芥蒂,敌视心理始终存在,何况兄弟们或多或少与国军有仇,不说上级不会同意,兄弟们也绝不会答应。
“执行命令,你们可以留下来参战本身就是不可能,我会让你看到正式调令文书,抓紧时间,迟则生变!”杨关正容提醒,战斗打得激烈,根本来不及通传秘密行动。
民兵皆是庄稼把式,在没有得到提醒的情况下一眼就可以看穿,先遣队与民兵合作比较敏感,未免蒋某人忌惮生恨尽量避免麻烦很有必要。
主要是渗透国军,打着逃兵的幌子便宜行事,蒋某人不会在意国军士兵习以为常的遁逃作风,继续剥削先遣队已成为他的习性。
战备物资,枪械重火力,以及人才都是剥削的对象,先遣队太能折腾,他绝对不会让先遣队壮大起来,架空分化先遣队势在必行。
于队长颇为不甘心,扭扭捏捏地知会兄弟们注意形象,在全体一身鬼子军服的装扮下显不出来庄稼把式。
杨关看得出来,民兵兄弟对这种命令抱有极大的抵触情绪,不过刚打完胜仗,加上牺牲了不少兄弟,结合先前不可能留下来参战最终没有离开的事实、民兵兄弟默认下来。
“咝咝……”
腰间剧痛,他侧回头瞅见杜鹃幽怨的怒容,剧痛的腰肉又在她的小手按摩中无比舒服,这也许就是痛并快乐着的感受?
“你又想干什么?这是在兄弟们伤口上撒盐,大多数人与国军有仇,会出事的!”杜鹃跺足提醒,这是在玩火,民兵的纪律性不强,一旦受气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到那时一团糟无法收场。
杨关拍开她的小手,恶狠狠地瞪了眼,正要警告她注意影响时一溜小吉普飞驰而来,卡车护驾,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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