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担忧临淮关的日军回援重炮阵地,相距一里地的重炮阵地,小鬼子一定有所察觉,回援兵力或许正在集结。
三千人的先遣队在淮河北岸被围,他也很担心,但以炮火支援根本来不及。
日军一旦回援重炮阵地,这六百人绝无幸免,在毫无遮拦的田野上就是死路一条。
在他内心之中也难以割舍见死不救的情感,但支援先遣队便会迎来灭掉之灾。
杨关愤怒地瞪着他,也猜到他是一片好意,为免自己遭遇不测而大胆地建议。
原本设想摧毁重炮阵地,以殉爆为号发起反袭战,不过发现小鬼子的防御松懈临时变为抢夺战。
思虑一定,他转身对跑过来的传令兵说道:“传令各队加快速度,把所有的山炮对准临淮关方向,以平射的姿态待敌。”
传令兵骤然止步,惊讶地盯着教官,思维迟钝了片刻敬礼说道:“是,平射待敌!”
眼瞅着传令兵跑开,十八号紧蹵眉头,忧虑于面凝视教官说道:“零号,万一小鬼子的援军太多,仅凭这几十上百门山炮也挡不住啊!”
“你啰嗦什么?”杨关蹙眉喝斥,随即转身盯着杜鹃问道:“怎么样?联系上没有?赶紧把坐标报上来?”
“好了……”杜鹃略显急促地回应,手持电文起身念道:“部队被小鬼子压着打,炮火息止尚可抵御,坐标……”
“传令兵?”
“到!”
“把坐标传给炮兵,告诉他们给老子狠狠地打!”杨关以旋轮刀指点东北下达命令,继而转身凝视杜鹃问道:“先遣队的情况怎么样?”
传令兵见教官忙于询问,举起右手敬完礼之后迅速离开。
杜鹃见十八号憋着一张苦瓜脸,心中也是一触,侧头凝视心爱之人更加担忧,幽怨地说道:“就你担心先遣队,你自己怎么办?”
“我……”杨关很无奈,喝斥她不忍心,但战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不利用炮火支援先遣队那将是天大的罪过。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先遣队被小鬼子围歼而不闻不问?
坦克还在迂回的途中,即使坦克抵达战场,也未必可以碾碎小鬼子的防御圈。
而且小鬼子必有防备,坦克或许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这种情况绝对有可能发生。
思及此处,他抬起旋轮刀环指一周说道:“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想一想,能眼睁睁地看着先遣队覆灭在淮河北岸吗?”
工事下方的几人呼吸一窒,面色瞬变,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杜鹃内心纠结,担忧他的安危,但还是依据电文念道:“先遣队战损情况良好,人员比较分散,小鬼子的炮击没有造成重大的损伤。”
“日军与淮河南岸山峦之中的小鬼子形成合围之势,已经完全包围了浅壕阵线,鬼子兵没有掩体,仅以强大的火力压制,暂时没有发起冲锋。”
“兄弟们阻击得很顽强,以浅壕阵营构成兼顾防线,日军只要不采取殊死冲锋,部队尚可坚持下去,绝不给先遣队抹黑,战无悔!”
“诀别书?”杨关一惊,猜测电文可能有谎报军情之嫌,先遣队一定打得艰苦,不行,先遣队绝对不能葬送在淮河北岸。
思及此处,他大声的吼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开炮,传令炮兵给老子打,急速射,炸碎小鬼子!”
“是,炸碎小鬼子肥田!”传令兵甩了一个军礼迅速跑开,还没跑出十步,重炮轰隆隆彻响开来。
几十发炮弹呼啸升空,向淮河北岸覆盖性的洒落,不一刻便传来了闷雷回音。
“报告零号,观察哨发现小鬼子在临淮关设置的指挥部,同时也发觉小鬼子正在集结兵力,疑似针对我们。”传令兵急促的说道。
“嚄,有这好事?”杨关喜上眉梢,环视山炮正在掉转炮口心中一动说道:“传令山炮打掉小鬼子的指挥部,立刻执行!”
“是,打掉小鬼子的指挥部!”传令兵应令而去。
十八号凝重的面色和缓下来,提醒道:“零号,既然我们要在此地干一仗,您也得拿出具体的方案,不然的话我们会很被动。”
“嗯!”杨关微微颔首,瞥了他一眼说道:“传令兵,立即通知打扫战场的兄弟,迅速布置一条防线,以沙袋工事为基准架设重火力御敌。”
“是,组建重机枪阵地,待机而动!”传令兵复述命令后迅速离去。
炮阵地上嗡鸣不止,一轮轮地炮弹相继升空,向小鬼子笼罩而去。
淮河北岸的先遣队缓过劲来,及时地给出坐标,致使炮阵地一片忙碌,依据坐标展开炮击。
依据传回来的电文现实,小鬼子在炮火中哀嚎,死伤无数,但没有撤退的迹象,很诡异。
“报告零号,观察哨发现小鬼子的指挥部被摧毁,不过鬼子兵已经抵达四百米之内,预估兵力在一个旅团。”
“另外发现一个不好的现象,小鬼子从临淮关分兵左右,试图从两翼包抄我们。”传令兵一口气汇报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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