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三百两,迂回两个营。
小鬼子的诱导之意很明显,堪称漏洞百出。
杨关没有完全说出来,源于战机稍纵即逝,说一个大概就够了。
左翼的小鬼子忒另类,进攻方式截然不同。
虽然是初次交锋,可以理解为对手的战法不同,但是超出常态太多就不正常了。
其一,小鬼子采取重火力与掷弹筒搭配的战术,利用强大的火力封锁山头掩护鬼子兵突进,这种进攻方式太冒险,有造势的嫌疑。
其二,小鬼子在左翼的进攻态势持续时间长,几乎没有停顿过,兵力越大越多,火力越大越猛。
无论鬼子兵损伤程度有多高,鬼子兵依旧进攻得很猛烈,看似是一支打硬仗的部队。
然而纵观小鬼子的脾性,这种送死的战斗极少发生,何况是在山区中作战,根本没有优势的情况下展开就太不正常了。
犬养的小鬼子就是一个岛国,人口极度有限,战损过大,指挥战斗的鬼子军官会上军事法庭,罪责不轻。
故而这种添油战术绝不是小鬼子英勇顽强的战法,而且在故意造势,把战斗演绎到激烈的程度吸引人的视线。
说到底是在误导国军,让国军以为临淮关的小鬼子在强攻先遣队,以便诱导国军渡河突袭而予以迎头痛击。
杨关估计小鬼子有一套缜密的诱导计划,战火转移视线,示敌以弱诱导国军袭击,暗备重兵迎头痛击,甚至于反击过河直捣黄龙。
设身处地他也会这么做,在重炮轰炸河道截断了先遣队退路的情况下,算计国军才配得上一个师团指挥官的身份。
说句不好听的话,几十万兵力针对几千人的先遣队太掉价,在说山区中战线狭窄,兵力太多也施展不灵。
如今,杨关很担心捅先遣队刀子的国军军官会上当,国军一旦全线突袭小鬼子反被重创,结局不堪设想。
损失抗战国力不值得,战线崩溃才是头等大事,小鬼子一旦与北线的小鬼子达成协防的夹击之势,徐州整个阵线都会受到崩溃之危。
而小鬼子一旦占领淮河以北,先遣队也将失去了退路,命运堪忧。
在整局战役受到影响,先遣队面临存亡的时刻,他别无选择,唯有尽全力打破小鬼子的阴谋,为国军创造歼敌自保的机会。
杨关心里很清楚,想致先遣队于死地的国军官僚并不多,对岸的军官也许只是奉命行事,内情耐人寻味。
或许是蒋光头的授意,亦或是某一位官僚的私心私仇,其中必有文章,没必要深究。
当务之急是抗战为要,他又不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先遣队员得知,以免队员心有不甘而做出极端的事情。
就这么懵懵懂懂,不言不语,让先遣队员以为他心存恨意,只待时机成熟而采取行动,队员们就不会愤而走险生出事端。
抗战第一,这是他的原则,在根由没有完全暴露之前默认处之是最好的选择。
杨关怀着心思,目送两个营的夜袭分队从河边迂回小鬼子左翼,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带走了一份期望。
十八号任然不放心,一脸忧虑,担心地说道:“零号,万一我们猜错了怎么办?这是两个营的兄弟啊!”
教官的思维逻辑与众不同,仅凭表面的现象判断战局,破析人心靠谱吗?
一旦估计错误,几百号兄弟便会战死在小鬼子的腹地,这份损失可不轻,直接影响到先遣队的稳固。
稳扎稳打有什么不好?国军死球了更好,他们存心不良致先遣队于死地,根本不值得先遣队去解围。
杨关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即挪开视线对传令兵说道:“传令李涛部,预备与夜袭分队夹击小鬼子,打一场歼灭战,务必一举奏效。”
“是,夹击小鬼子,一举碾碎!”
“报告零号,戚振邦部已经稳固了阵线,危机解除,正在与小鬼子周旋,战斗打得很激烈。”
杨关微微颔首,转身仰望右翼说道:“传令他们注意配合,严防小鬼子突袭,特别是河岸区域,一定不可掉以轻心。”
“是,稳扎稳打,严防突袭。”
十八号抓着脑壳说道:“零号,您的顾虑让我想不通,明明右翼才是小鬼子的薄弱处,我们完全可以拿他们开刀,现在还来得急?”
右翼的小鬼子已经被先遣队打残了,估计兵力不足五千人,若是突袭右翼绝对可以一举奏效。
不但如此,右翼一旦被先遣队荡平,这就是一条生路,在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没必要与小鬼子死磕。
杨关回头瞪了他一眼,大约猜到他的心思,没好气地说道:“打仗用脑不用眼,眼见未必是真,耳听不可全信,唯有智慧才能凌驾战场。”
小鬼子太狡猾,连续与先遣队对战了几个月,怎么可能露出破绽。
右翼看似是小鬼子的薄弱处,兵力并不多,也不少,保持在先遣队可以突袭歼灭的程度上,显然有问题。
即使不是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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