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聋老太的床上屎尿横流，壹大妈正在将她从床上抱下来，易中海则正在手忙脚乱地换被子、换床单。
整间屋子臭气熏天，秦淮茹差点都被熏晕了。
“淮茹，快过来搭把手。”
易中海见秦淮茹进来，立即招呼道，“和你大妈一块，给聋老太身上洗洗。她又拉床上了。”
……
秦淮茹心态崩盘。
她是来要东西的，结果到头来东西要着，还得帮大小便失禁的聋老太洗身子。
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秦淮茹都快吐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
她平常没少从易中海这拿东西，平常树立的又是白莲花人设。
除了乖乖上去帮忙外，她没有别的选择。
“好的……我来了。”
秦淮茹强忍着恶心，走到壹大妈身旁，准备帮聋老太擦拭身上的污秽。
旁边，壹大妈更是欲哭无泪，一个劲地在诉苦。
“老太太自从被那只死鸟啄伤后，大小便也连带着失禁了。”
她痛苦不堪地说道，“我接连伺候了她这么多天，就没见有个消停的时候……”
结果，秦淮茹还没来得及答话，聋老太先不干了。
“住嘴，你个不孝顺的东西！”
聋老太气呼呼地骂道，“你是不是在嫌弃我，啊？”
秦淮茹和壹大妈对视一眼，不禁无语凝噎。
世上怎么有这样的老太太啊！
又脏又刁，还不让人说。
“老伴儿！”
易中海赶紧朝壹大妈递了个眼色。
壹大妈只好忍了下来，将聋老太交给秦淮茹，自己去接热水了。
旁边，易中海劝完壹大妈，开始搓污秽不堪的被子，劳累的同时，鼻子都快被熏掉了。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易中海搓被子搓到一半，感觉腰都要断了，内心痛苦地想道。
屋子里，三人好一通忙活后，终于将聋老太收拾干净，又换了床单被子。
忙完这一切，易中海和壹大妈，还有秦淮茹都已精疲力竭，各自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秦淮茹不用说，过了好半天才回家，还没要到东西，自然被贾张氏一顿骂，心情糟糕极了。
易中海和壹大妈两口子更是郁闷。
秦淮茹只是过来帮帮忙，他们俩可是得长年累月伺候着聋老太啊！
“老易，老太太身体恢复得这么慢，咱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刚进家门，壹大妈忍不住哭诉道。
易中海也心情复杂。
他总算明白了，老伴在自己刚出狱的时候，为什么提起伺候聋老太，都抹眼泪了。
这活实在不好干啊！
偏偏他想要维持住自己在院子里的地位，又离不开聋老太支持。
太难了，这一切真是太难了。
易中海此刻表面上沉默不语，实则恨不得仰天一声长啸，发泄心中的积郁。
旁边，壹大妈见他不接腔，心里更委屈了：“老易，我跟你说，就是想让你安慰安慰我，你别不说话啊……”
“等等，我在想事。”
易中海一摆手，眉头紧锁道，“我在琢磨着，该怎样把伺候聋老太的负担，给分摊出去。”
“分摊？”
壹大妈愣了一下。
“嗯，得发动全院的人，一起照顾聋老太。”
易中海声音低沉地说道，“咱们再这么单独照顾下去，人都得累垮了。”
他已经在心里打好了算盘。
要是真能让全院人轮流照顾聋老太，那对他来说，不仅仅能减轻负担，还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买卖。
出力的，是全院人。
到头来，聋老太却只感谢他，因为是他发起号召的。
到时候，他不仅能大大减轻负担，还能一如既往获得聋老太支持。
易中海觉得这个点子真是太妙了。
哪怕他只是产生了初步念头，还没能落地施行。
他身旁，壹大妈一听到能减轻负担，眼睛都亮了：“那该怎么发动呢？”
“我初步考虑，是开一个全院大会。”
易中海说道，“在会上，提出由大家伙轮流照顾聋老太。”
“我现在琢磨的，就是怎么争取老刘、还有老阎的同意，让他们齐心协力，跟我推进这个会议。”
他是院里的壹大爷不假，但刘海中、阎埠贵分别身为贰大爷、叁大爷，也是有一些发言权的。
更何况易中海他最近刚出狱，形同干儿子的傻柱还关在里边没出来，导致他威望和实力都下降了不少，这种时候就更要顾忌另外两位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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