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响,三朵礼花在空中炸开。化为千百道彩丝绸缎,铺开了一道绚烂的丝绸之路。
在礼花形成气场中央,一阵管弦笙箫之乐悠扬响起,演奏出一首飘渺悦耳的仙曲,无数花瓣漂浮于空中,形成了一条空中花路。
这般胜景,虽然难得一见,但是现在在场的,都是修为高深,活了几百岁的大修士,什么没有见过?之所以仰头,只是为了印证刚才那句宣布。
花路之上,一个宫装女子缓步而来,踏在凌空铺架的花瓣上,如同踏在花园竹海的通幽小径上,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只是看她好像半步半步的缓缓前行,速度却是奇快,一眨眼到了众人头顶,好似一步就能迈上数十丈距离一般。
看到女子的出现,底下十数位宗师一起变色,或惊,或惧,或忧,或虑,虽有千般心思,统统化为一个念头——
“终于来了!”
骤然睁开眼,江川已经回到了陇西道的住处。
这一个实验成功了,他找到了回归现实的方法,那么另一个实验呢?
江川心中,也不由得添了几分紧张,一张口,一道火焰喷出来。
火焰一出即灭,飞快的缩回江川体内,接着,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数十块矿石接连落在地上。
当数块金石一字排开铺在地上,发出或深或浅的红色光芒的时候,江川才敢确信,他这番狂想。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面前的这些,每一块都是价值万金。甚至根本早已不存在世上的珍稀矿石,它们每一块拿出去。都是一件轰动的大事,然而现在江川面前,却有这么多,而且完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些还罢了,对于江川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财货,而是这件事本身代表的意义。
江川能从枕头中带出一次东西,就能带出两次,三次。能带出来矿产,当然也能带出来灵药,材料,也就是说,他的枕头,成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藏。
如此大的收获,即使江川,也不由得狂喜而笑。笑的畅快无比。
只可惜,这番喜悦是不足为外人道了。如果非忍不住要诉说一番,大概也只能向……
“狐言?”江川叫了一声。
寂静无声。
“对了,狐言出去单练了。”江川嘀咕一声。心中的狂喜散去不少,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伸手一抹,将所有的东西恢复原样。窗前再无亮晶晶的宝物,只剩下一片银白色的月光。
“今天几日了?”江川屈指一算。登时回忆起来,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原来今天就是典礼的日子啊。”
月光黯淡,大喜大悲的情绪让江川无法入眠,猛地推开门,独自出门,走向茫茫大漠之中。
长生殿使者缓步走下,落到了林下洲最美丽的白色沙洲上,风姿绰约,翩若惊鸿。
在她身边,有两个服侍的侍女,搀扶着她,都有道基期大圆满的修为,还有一个琢磨期女宗师落后半步,也是身穿宫装,但是衣着打扮明显逊于那长生殿使者一筹,看起来也像是随从一流。
但是其他门派的宗师目光在那随从面上一转,登时认了出来,这明明是霓裳关一位出名的长老步摇宗师,心中暗暗鄙夷:霓裳关为了讨好长生殿,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也未尝不是心中羡慕:长生殿待霓裳关,也亲近到了这个地步。
朱飒目光一转,知道无法,自己需要出面了——掌门苦苦闭关,自己和天隐代行掌门之责,但是前天天隐因为天庸之事触怒了老祖,已经被紧闭在后崖,此时能够名正言顺的出头之人,只有自己,当下上前一步,道:“尊使驾到,林下洲蓬荜生辉,请跟我来。”
这话用词很谦卑,但是并没有明显臣服的意思,也是他暂时折中的说法。
那长生殿使者目光平平,似乎根本没有看他,道:“天庸子呢,是哪个?”
朱飒一滞,既恼怒她无礼,又是一阵为难,天隐他还知道下落,是老祖给禁足了,天庸在哪里他真的不知道,老祖召见之后,就没有放出来,现在别说踪影,就连死活都不知道。
那长生殿使者眉头一皱,旁边步摇已经踏前一步,道“朱师兄,还不把天庸长老请出来?尊使和这么多客人都等着呢。”
朱飒眼见她对自己的态度与平时全然不同,口气与驱使奴仆无异,暗自已经怒气上冲,但他毕竟是几百岁的人了,强压下来,干笑道:“天庸师弟——昨日突发灵感,正在炼丹,因此有些迟,稍后就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好似放屁,但是一时情急,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长生殿使者闻言,神色却是稍稍和缓,哦了一声,道:“天庸子正在炼丹?他炼的,莫非是九色筑基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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