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桓敲了敲脑袋,不再多想,可能是自己初学此真气运行法,稍有不适,产生幻觉也不是不可能。
不远处的树梢上,屹立着两身影,脚尖轻轻踏着树叶,月影满地,近乎柔美。
“蓟泽,现在你可满意了?”长袍男子字字吐出,说得尤其缓慢,语气中却隐隐有些不耐烦。
旁边的蓟泽微微一声叹息,任着金烛峰的寸缕清风抚摸着额头垂下的青丝,映下的瘦弱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我愧对师妹的在天之灵啊,辜负她临终前的重托!”
长袍男子低哼一声说:“那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
“桓儿本就不该沾惹这尘世的纷扰,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欲望和杀戮,小小年纪就应过平淡的生活,而不是整日提心吊胆,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
“或许就像你曾经说过的一样,在这片天地之间,各种族兴起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真正的和平可言,黑夜注定被抹上血红的污渍,山河堆满可怖的残骸,一旦陷入这片泥沼,就再也出不来了!”
蓟泽身子微动,望着天边寂静的夜色,在满月的笼罩下,别有一番意境。想起记忆深处的可怜人儿,思绪万千,眼角噙了一丝光亮。
“这般大哲理,可当真是我说的?”长袍男子嘴角翘起,觉得自己又内涵了不少,便沾沾自喜。
见蓟泽不作理会,说话也心不在焉,继续言道:“这就是他的宿命,始终逃脱不了那块玉坠对他的束缚,而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我们实现一统中原的大业!到那时,和平自然会代替战争,中原大地恢复往日的安宁,我等就是新一任的祖巫……”
尚未说完,一股强劲剑气袭来,犹如纵横千万里,急如闪电,刀锋破风,其势方急,直逼胸口。
一时狂风大作,树梢摇曳不定,一身影穿过疾风,划破平静如水的苍穹。
月光泠泠澈澈地洒下,似乎和那带有青光的剑融为一体。映出的剑影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数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轻盈。
两人见势不妙,皆大喝一声,纷纷腾空而起。
一束青光掠过,如同秋风扫落叶,又像在水面激起层层涟漪,其力道随后消失,只是空中窸窸窣窣的残碎叶片随风旋转。
那身影手持长剑,一身道袍,正是叶风迤。此时剑锋发出微弱的青光,在皎洁的月色下,咄咄逼人。
见两人躲过攻击,便反手一挑,长剑回旋手心,光芒时隐时现,后沉丹田之气,再握住剑柄,直指眉心,并嚷道:“尔等何人?敢来此侵犯!”
长袍男子这次并没有躲避,而是双手合十,后十指交叉,摆出奇怪形状,一股强大气息应运而生,硬是架住了前方的那柄青光长剑。
瞬间,周围仿佛掀起狂风大浪,卷起漫天树叶,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两人相持不下。
青光长剑剑心处幻化的太极图急速地旋转,正抵触着另一头由咒印所幻化的血爪,隐隐有阴森可怖的骷髅不住地浮动,发出骨头交错的咯咯声响。
长袍男子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脸上时不时浮现出鬼魅的符印,在月色的融合中,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蓟泽,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长袍男子大叫道。
“蓟泽?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叶风迤微微蹙眉,暗暗想道。
打斗在即,没必要想那么多。
叶风迤运足真气,气势凌人,剑心处的太极图越来越大。
蓟泽见长衫男子快要败下阵来,可能会被剑气大创,便十指交叉,后将力量运于手掌,往前方幻化的太极图振臂击去。
顿时,只听着“铛”的一声,火星四射。叶风迤身子一震,后退几步。
长袍男子再次发难,想利用这个空档,着力攻击叶风迤。
不料,蓟泽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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