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桓在金烛峰生活了四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跟同门师兄的相处还算融洽。
不过,凌子桓也知道,自己跟师父之间,交流甚少,就连功课什么的都是大师兄姚致远带着,跟叶风迤仿佛有一种隔阂。
叶风迤玩世不恭,对门下弟子的管教也是甚为放松。
虽然金烛峰早已没有昔日无晔在任时的那般风光,渐渐成了五行峰脉的吊车尾,但叶风迤对此并不在意。
说到底,也就姚致远跟叶风迤还算聊得来。
凌子桓在师父面前,显得格外小心。每说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此刻,他从思过崖回来,虽罚期已满,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叶风迤。
毕竟此次还是叶风迤出手包庇,才让他只受三个月的面壁刑罚,便草草了事。
叶风迤见凌子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叹了口气说:“我平时对你们管教甚少,并不代表我是个随意的人。”
“玄清宗的规章法则向来严厉,一味的放纵只会害了你们。”
凌子桓没有说话,只顾得频频点头。
叶风迤将目光移到了别处,继续说:“既然改变不了这种制度,就要学会慢慢适应这种制度。”
凌子桓还是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沉默。
“说实话,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并不看好你,但也不反感。既然拜入我们金烛峰门下,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不过,你在试炼大会中的表现,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且不说你的修为比不上致远、胜之他们,就单单是比试的经验,尚且生疏。但你既然能进入此次的前八强,说明你还是有过人之处。”
“我并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赢过他们的,因为在适当的时候,结果往往比过程更重要。”
凌子桓认真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放过,心里不禁有些敬服。
叶风迤轻轻甩了甩长袖,“师父本打算让你放弃此次的试炼大会,并不是对你有偏见,而是看你年纪尚小,为人忠厚,担心你会步晗影的后尘。”
凌子桓也知道,二师兄上官晗影是在试炼大会上,活活被人打死的。
凌子桓心中一热,低声说:“师父的一片苦心,弟子受之有愧。”
“人只有经历些挫折和磨难,才知道有些事并非想象的那样。”
“子桓,以后行事切不可莽撞冒失,这次说到底还是你邰师伯脾气太冲,惹恼了掌门师兄。”
“不过,你可不要记恨你邰师伯,他有职责在身,难免会对下面的弟子苛刻严厉。”
凌子桓闻言后,忙忙说:“师父的话,弟子谨记。”
“那就好!其实,你这一次,本没什么大的过错。这世间的是非曲直,在玄清宗的戒条面前,也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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