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伏景光查阅资料时,米花町九丁目二十番地的一栋高级公寓里,浅野幽正躺在床上睡觉,从他紧皱的眉头和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被子看来,他做的绝不是一个好梦。
梦中
一个身穿血红色盔甲的年轻将军站在一个峡谷之上,他的身后是几十万的军队,军队中立着数十柄旗帜,上面清一色地用小篆写着一个字——【秦】;峡谷之下也有数十万军队,但与上方秦军的气势如虹不同,这支军队人人面黄肌瘦、无精打采俨然失去了战斗力,仅有的旗帜上书写着另一个字——【赵】。
此时峡谷内的赵军已没有了水源补给,连粮食也快吃尽了,峡谷唯一的出口被秦军严密封锁,他们进行了几十的突围都被挡了回来,国内更是毫不知晓赵军现状,没有援兵的赵军已经陷入了绝境。
突然,画面一转此时的赵军人人被绳索绑缚着,军前,身上插满羽箭的主将赵括的尸首静静地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人赶上前收尸,因为,他们面前的高台上站着那位主将。
此时的将军正对面前的使臣说着话:“赵国士兵反复无常,如果不全部杀掉他们,恐怕再生事端。”使臣听完白起的话,转头看着眼前的士兵,眼中闪过不忍,但却没敢说话。
此时画面再一转,一处驿站内,还是那位将军。此时的他已脸色苍白,浑身虚弱无力,手中宝剑颤颤巍巍地横在自己的脖颈前,仰天怒吼:“我有什么错,竟至于落到这番境地?”。
良久,他又长叹一声:“我本来就该死。长平之战,赵国投降的兵卒有数十万人,全部被我诈降后而活埋了,这就足以让我死。我白起一生屠杀百万人,死的也不冤啊。”说完,白起长剑一挥,脖子顿时喷出一道血柱,眼中的焦距逐渐消散,仰面倒在地上。
到此,画面黑屏了。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浅野幽不禁想到:“白起,这不是千年前的那位杀神吗?他与我的过去有什么关联吗?”就在浅野幽思索的时候,原本漆黑的屏幕再度出现画面。
“大人,这应该是卑职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一个身穿银白色盔甲、面容模糊的年轻人牵着一匹通体赤黑的绝影马,笔直地站在一位年过花甲的胖老人面前,“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为朝廷出手了。接下来,我要去办自己的事了。对不起。”
“清衍,你不用道歉,不论是我还是元芳、如燕都会尊重你的选择。清衍,但我希望你要记住,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如果你在外面走累了,那就回到神都,狄府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你明白吗?”老人语重心长地说着,就像一位老父亲对即将远行的儿子一样,淳淳善诱。
“是,大人。”清衍的身体埋低,语气尽量平静,但他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的真正心态。接着,清衍转身上马,向城门外飞奔而去。
城门外,数十万的军队正整装待发,从他们的旗帜可以看出现在是唐朝的武周时期。清衍刚到军前,数十万人就眼中发出炽热的光芒,齐声叫道:“恭迎将军。”
清衍看着将士们喝道:“众军随我出发,开赴边关,让那吐蕃人知道,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数十万将士听完面前这位将军的发言,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直击向天,连声吼道:“誓灭吐蕃,誓灭吐蕃。”
清衍微微点头示意战士们暂停,接着转身下马,面向城门楼,单膝跪地。楼上,一个身穿龙袍的女人满面笑容地看着下面,高兴地说道:“好,不愧为我大周军神。来人,拿酒来,今日我们与天同庆,祝贺林清衍将军凯旋而归。”
这时,早已准备好的侍女拿着一杯美酒上前来,将酒递给皇帝武则天,武则天拿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却停住了,她的眼珠转了转,又说道:“怀英,今日这杯酒由你来替朕饮下,等到三军凯旋之日,再由朕亲自敬酒。”
说完,武则天将手中酒杯递给那位不知何时起就站在她身边的胖老人。
怀英双手接过酒,睿智的眼睛看着皇帝。
武则天只是悄声说道:“让他去吧,不要再回来了。他在朝堂一日,那些人便一日不想着杀了他,他的走不管是对你对我,还是对他都好。我知道他从不在乎这些,但天子之道一直以来要的都是平衡。”说完,武则天转身离去。
至此,浅野幽的视野定格在怀英向众军敬酒的时候,看着怀英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浅野幽努力回想却只感到头痛欲裂,看着老人,浅野幽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就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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