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在空中被人丢来丢去的,刚刚吃下去的红烧狮子头,东坡肉等食物还没到肠胃之中就已经涌到了喉头,那股酸涩的滋味,配着一上一下的颠簸,听着风在耳畔呼啸而过,这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
幸好,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那白衣人已经拽着李杏和白笑笑从空中降落,降落的地点是离李府并不算太远的一处破庙之中。
落地之时,凑着月光,白笑笑粗粗打量了那白衣人一眼,三十多岁,长得倒也过得去,虽然无法和扇倾城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相比,但却也衣冠楚楚,往大街上一站,绝对是个惹眼的纨绔公子。
只是这人为何也自称天下第一**花盗?和那凌少之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才刚刚提出,立马就有了解答。
只听破庙之内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唤“师父!”,火光一亮,只见大肚弥勒佛的底下盘膝坐着一个男子——正是凌少之!
白笑笑暗暗称奇,这个白衣人看起来顶多比凌少之年长十来岁,竟然就是他的师父。白衣人对白笑笑优雅一笑,还抬了抬手,“在下乃是天下第一**花盗郝莼,只不过在下刚刚退出江湖,这天下第一**花盗的名头由我徒儿来接管。姑娘,我徒儿在里头等候你多时了。”
白笑笑初听郝莼的大名,正在想这是哪两个字,怎会有人叫好蠢?猛的听到他说凌少之恭候自己多时,不由暗暗心惊。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郝莼已经推着白笑笑往里头踉跄行了一步,却听到凌少之一声惊呼,撕心裂肺地传来,“师父!你抓错人了!”
“抓错人了?”郝莼一听到凌少之的质问就有些脸上挂不住,被徒儿当着外人的面质疑,说什么也不肯承认,“怎么可能?少之,你让我帮你找一个能迷倒众人的女子,这个女人,状元爷为了她,连家都不要了,老婆爹娘都不要了,甚至连乌纱帽也不要了,这还不算迷倒众人?”
白笑笑面色一白,看了李杏一眼,后者正晕头转向中,却还是不忘把一双眼睛紧紧地贴在白笑笑的身上。
“我说的迷倒众人的女子,是姓方的小姐!哪里是她!”凌少之好像受了伤,明明气得不行,却不能站起来,只是扶着地喘息。
郝莼脸色很难看,“为师怎么知道谁姓方?难道我还在酒席上抓一个人问问不成?”
“那你仔细瞧一眼,也应该知道……”
“你明知道为师眼神不好,只能看清人影,根本看不清容颜,要不然为师又为什么要退出江湖?轮得到你这个笨蛋来接替?”郝莼不禁想起最后一次**花,因为眼神不好,采了一个母夜叉,后来他羞愧难当,自觉无颜再在**花圈混了,便只好退出江湖。
“还有,你不知道,当时有两个男人都恨不能冲上前,想把这个女人从状元的手里头抢回去,这算不算得上迷倒众人?”
“师父,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如果是带铁面的那个男人拼命要维护的,你就别抢了?”凌少之看了白笑笑一眼,心里头淌血,为什么……为什么又抓成她了?
“嘿,你提到这个,我就有话要说了。那个带铁面的男人还真的就没有维护她,他看到状元爷要她,连声都没有吭一下就表示支持!为师就是听了你的这些说法,才把她抓来的!”郝莼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凌少之知道辩不过,错都已经错了,还争论又有什么意思,“那你干嘛把个男人也抓来?”
“这个没办法,这男人自己要粘来,我不敢久留,只好把他顺便也带来了。”
李杏直到此刻才恢复过来,看清楚形势,就慷慨地站在了白笑笑的面前,“你们要怎样?”又扭头对她说,“笑笑别怕,有我在,别人不能动你分毫!”
凌少之和郝莼都是一脸不信,这个李杏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炮灰的角色。
郝莼对凌少之道:“徒儿,既然你两次都把她劫来,看来是天意如此,你就顺应天意。要知道咱们**花盗的职业生涯很是短暂,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就不能有二十岁的那种干劲,出来**花却不能令女人愉悦,只会被人笑话。”
凌少之咬唇不情愿,心里头还是惦记着方吟,他瞥了郝莼一眼,“师父,你还是把他们俩送回去吧。咱们只采女人,你抢个男人过来,又是白发状元,说不定会惹一身麻烦。而且,这个女人……说起来,那个铁面人跟大魔头常欢有着关联,真要是得罪了,只怕会吃亏!”
李杏也冷笑一声,壮胆道:“就是,你们若是识相,就快些把我们放了,否则扇兄一到,你们是万万敌不过的。”
“哼!他要是没受伤嘛,我还真没这个把握,不过,我看他现在,绝对不是我的对手。”郝莼嘿嘿一笑,胸有成竹,“我刚才见他脚步虚浮,根本就是连轻功都施展不了,只怕一旦动武,他就血气逆行,先死了。就算他和常欢有关联又怎样?谁不知道大魔头常欢在六年前就不见了踪影,我看多半是已经死了!想我堂堂天下第一**花盗,还怕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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