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少之却并不畏惧,“若是刚才嘛,我倒不敢随便试,不过现在不同。子时乃是阴阳交会、水火交泰,灵气最重之时。偏巧今晚又是月圆之夜,众生皆蠢蠢****。可是看兄台你这样子,气血两虚,灵气不旺,一看就是失血过度,根本就没恢复过来,你阳不制阴,阴不制阳,想要在此取我性命,我怕你自己先被邪气侵蚀了呢!”
白笑笑忍不住看了扇倾城一眼,她从前只觉得他白得要命,羡煞多少女子,可原来他之所以皮肤这么白,是因为气血两虚,失血过度引起的?
白笑笑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失血和受伤,才会让他变得这样惨白,还这么久都没有恢复过来呢?
凌少之见扇倾城迟迟未动,知道自己言中,此时的扇倾城恐怕要权衡一下到底值不值得为了白笑笑这么一个女人和凌少之拼命,他忍不住又抖了抖衣裳,脸上的笑容绽放更大了。
扇倾城执剑的手向后抡了一圈,将白笑笑推向楼梯处,“你先下去。”带着命令的口吻。
白笑笑应了一声,不敢违拗,正要下楼,一回头却见扇倾城的剑依旧指着凌少之,塔顶上的风有点大,将两个人的衣袂都吹得老高,即便是白笑笑这样全然不懂武功的人,也能感觉到那股腾腾杀气。
凌少之将手中折扇一扬,轻轻地摇着,好像折扇随时都会成为他手中最好使的利器,“兄台这是何必,那女人你要就带走好了,我也不稀罕,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可惜我已经追来了,不见到你的血,我心难安。”
已经走到十二层的白笑笑听到空荡的塔里传来扇倾城空空的声音,不禁心底一凛,再听到凌少之爽朗的笑声时,竟让白笑笑的心里生出一丝担忧。
“兄台,你可知我师父是谁?这个时候兄台要跟我决斗,到底是见谁的血,只怕难说得很!”
白笑笑的眼前浮现出扇倾城那张寒彻若冰的脸庞,想到凌少之说他气血两虚的话,想到扇倾城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命她离开,想到他当着自己的面杀了那两个黑衣人,甚至想到了好梦告诉自己,是他赶走了那条白带蛇。
于是,不知怎的,白笑笑变得有点举步维艰,心里头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她的停驻顿时就换来了扇倾城的一阵喝骂,“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命令人的口吻让人听着实在有点难受。
“我……”白笑笑不知如何回答。
上边的凌少之却笑了,“兄台,人家姑娘被你感动了,这时候恨不得跟你同生共死!”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了铁器相碰的铮铮声,想来扇倾城已经按捺不住,直接出招了。
凌少之的那柄折扇的扇柄乃是用乌金所制,丝毫不亚于扇倾城的宝剑,白笑笑看不见两个人的情形,但却听见凌少之的调笑,“哎呀,兄台,你到现在还不使出你的真功夫来,我要一下杀招,你可就招架不住了。”
扇倾城却对着楼下白笑笑喊,“还不滚远点!”也不知是声音太大,还是两个人的打斗过于剧烈,这一座稳如泰山的藏经塔竟然给人一种摇摇晃晃的感觉。
白笑笑“哦”了一声,脚步向下迈了两步,可凌少之又叫道:“兄台,我知道了,你一下狠招,便会被子时的灵气反噬,哈哈,如此说来,岂非天助我也!”
白笑笑于是又走不动了。正担忧着,却见眼前黑影一闪,十二层的窗户啪的一响,从两个人影从上边翻了下来,还立在楼梯口的白笑笑忍不住把身子一缩,紧张地看着两人,怎么打着打着就从楼上翻楼下了。
扇倾城横了她一眼,挑剑对凌少之道:“够胆便出去打。”
“呵!兄台,你还挺爱惜和尚的这些公物的嘛。”凌少之调侃着,看了一眼白笑笑,改口道,“哦,不对不对,兄台爱惜的不是死物,而是身边这个活物才对。兄台,你相貌堂堂,品味果然与众不同。”
扇倾城对于凌少之夹枪夹棒故意扰乱军心的调侃不以为意,挽着剑花便又刺了上去,他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从他的表情上,白笑笑感觉得到,这个**花大盗的武功并不比扇倾城差,至少在现在这个子夜时分是的。
凌少之深谙扰其后方,乱其阵脚的道理,即使扇倾城不理不睬,但还是不停地在言语上刺激他,“兄台,你别不高兴,我说你品位与众不同,不是损你,而是夸你。喂,你这位小姑娘,我刚才对着月光,猛一眼看,也觉得貌若天仙呢,可是平时看,却又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可不是奇哉怪也……”
“啊!”凌少之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股血腥味从喉头往上直冒,小腹部好像被一根烧得滚烫的铁棍给插穿了。
凌少之惊骇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白色的衣裳一下子便浸濡了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朵灿烂无比的红牡丹在一瞬间绽放了。他成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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