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筱叶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管这个,真是比自己还财迷!
花小左扔了菜刀,颓然坐下,喘着粗气,冷笑道:“你已经不配说这样的话!”
“我自是对不起你。”阿柳无力地垂下了头,脸色越发苍白,“九泉之下,我也无脸见你。我......错便错在,不该瞒着你,早该誓死反抗。而不是苟且偷生!”
“住口,你这个贱人!”
花德父子,竟是异口同声。
偌大的场面,顿时寂静无声,黑压压的一片人,仿佛连对方的呼吸也听得见。
好看,越来越好看了!
筱叶渐渐放下心来,看来,这花小左估计下不了手。
“爹。”花小左竟是笑了,“你不想听听,阿柳是怎么说的么?”
“她不就是想诬陷我!”花德气的手在发抖。“这种贱女人,早活该去死。”
“该死的人,是你!”
筱叶一愣,这阿柳竟开口替自个辩解,真是出人意料。
阿柳的眼神,已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羞愧,虚弱地咳了几声,断断续续地把花德****的始末公诸于世。
原来,这花德见阿柳柔弱美丽,越长越是有风韵。早便眼谗打她的主意,岂知一直找不着机会下手。去年,花小左开始迷上赌博,一吃完晚饭便上别家去玩,深夜才归。
有天夜里,花小左的娘睡下,花德便趁机强了阿柳。阿柳羞愤至极,一心寻死,花德却以两个还小的娃儿为要挟。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花小左泪流满面,激动地大喊。
“有用么?”阿柳苦笑,“我早已是不洁之人,我若是告知你,下场也是被赶出家门......”
一阵狂咳后,她继续说道:“我也早已想到,会有今日的后果。只是,我痴心妄想,想多看两眼两个娃......”
阿柳呜咽地哭起来,似乎在用泪水,冲刷不洁之身。
花小左抱住笼子,亦沉闷地低吼。他才想起,为何每日晚饭后,他柔弱的娘子,每次都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期盼地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为何早未发现啊,而是一心沉迷于赌博。
花小左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忽然大叫,“阿柳,你怎么啦......”
筱叶急道:“族长。快派两个人帮忙把阿柳搬出来。”
花大族长看了眼两个黑衣壮汉,这两人则连连后退。
“咳咳......”花大族长轻咳,“这种事,男人避嫌的好。”
花小左又急又吓,手脚已发软,几次未打开笼子的插门,急的嘶吼。
闻者心惊,众人皆由对阿柳的不耻,转为同情。
“我来吧。”人群中有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花春香从旁人手中接过薄毯,朝筱叶走来。筱叶轻轻捏了捏花大雷的手,跟随着花春香朝岸边走去。
筱叶忽然觉得,春香这人,不错。
花小左见有人逼近,疯狂地又去操菜刀。
筱叶忙和声安抚,“小左大哥,瞧,我们是来帮你的。快把嫂子放出来,搁毯里保暖。”
花小左松懈下来,反身又去解捆笼口的绳子。因为怕她会逃出来,所以捆的是死结,越急越解不开。
花春香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菜刀,高高举起。
花小左似有感应,猛然转身,喝道:“你想干什么!”
“让开!”春香吼道:“我把这绳子剁开。”
花小左原以为她是要对自己不利,但见阿柳已昏死过去,忙七手八脚地爬到一旁。
春香真是勇猛,咣咣咣几下,就把拇指那么粗的绳子剁开。
花小左急忙扑上去,丢了笼盖,便去抱里面的人。
筱叶与花春香,展开薄毯,挡住后面无数的视线。待花小左一把将阿柳抱出,两人便将手中的毯子,覆在她身上。
花小左紧紧裹住阿柳,不撒手。
春香淡淡地道:“只是失血过多,又浸泡了这么久,怕是体力不支。你赶紧抱她回家,喂些糖水,应该没事。
花小左来不急说感谢,也不及追究他爹的责任,不顾众人的眼神,抱紧了阿柳,便往家里狂奔。
“花德呢?”众人才反应过来,四下去寻花德的身影。
花大族长跟前,且还有花德的影子!
“他在这!”人群中,有人大喊,揪住正要逃跑的花德。
“打他!”众人皆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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