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再说,天下老鸹一般黑,哪个地方的衙门不吃商户呀。
可是,家里的那位小魔星可不管什么衙门捕快,说不给就是一文钱也不许给,刚才要不是她压着,小祖宗早就拎着板凳冲下来了。
“算了,看看再说吧!”
她想到这里,无力的对伙计摆摆手。
回到衙门,孙传德把收来的钱袋堆放在班房的大桌子上,而其他两组也收获颇丰,看着一袋一袋的银子和铜钱,快班的每个兄弟都眉开眼笑,兴奋的围着桌子死盯着,只差流口水了。
“呵呵,这个月看起来比上个月收成好呀。”李大头也难得的露出笑脸,他随意的拎起一个布袋子掂了掂,“老钱,点钱、入账,然后给兄弟们分钱!”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兄弟忙伸手干活,拆钱袋的、数钱的,还有拿着厚厚的账本记账的,班房里顿时响起哗啦哗啦的铜钱碰撞的声音。
“李头,前街东拐角的铺子,有什么来历吗?”
趁着大家忙活的功夫。孙传德凑到李大头身边,小心的问道。
“哦,东拐角的房子租出去啦,”李大头摸摸油光光的额头,“没听有什么大人物来梅水呀,估计是个外地客吧,怎么啦?”
孙传德阴阴一笑,然后咬着李大头的耳朵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恩,我知道了,先分钱吧!”
李大头一听也老大的不高兴,士农工商,他们做官的惹不起,种地的工匠们又没有油水,全靠着县城的这些商户们养家糊口呢。真要是有哪家刺头坏了规矩,以后别的商户也有样学样,他们这些捕快们喝西北风去呀?!
“嗳,明白!”
孙传德一看李大头的脸色,便知道那个狗屁胭脂铺肯定没有背景,否则李大头不会不知道。
按老规矩,所收银两分为三部分,十分之一给李大头,十分之二给李正义,剩下的十分之七平均分给众捕快。
胜男接过第一笔银子,感觉有点怪怪的。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每次见到这种欺压商户、勒索良善的恶小吏,她都唾弃加鄙视,可现如今,自己也成了这种小官吏,而且令人羞愧的是,她拿到这笔钱竟有些窃喜。
唉,是随波逐流,还是****了?!
“弟兄们,分钱的感觉舒服吧,”孙传德得到李大头的暗示后,站在凳子大声的喊着,他见大家都纷纷点头喊“舒服”,便拉着脸说:“但是。现在县城里出了一家不守规矩的新铺子,门脸豪华、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却不肯分给咱们一丝一毫。弟兄们说,咱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奶奶的,谁这么不开眼呀,哥几个给他们讲讲规矩!”
“没错,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咱们县城已经十几年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兄弟们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孙传德继续鼓动着众捕快。
“好!全听李头的!”
在场的其他人也连忙响应,这种情况和上司们夺权不同,治安费的多寡直接关系到家里的生活质量,为了根本捕快们完全站在了统一的阵营。
第二天,淑女坊的铺子门前,多了几个青衣小捕快,他们也不进门,就在门口站着,说着粗俗的话,有的还打着口哨。害得想进来买东西的小媳妇和姑娘们,隔着七八丈远就直接转头。一天下来,淑女坊里一个顾客也没有。
第三天,伙计接到杨掌柜的指示,提前把几个捕快请到了后院,又是上茶又是上果子,像伺候祖宗一样供着。
没有捕快守门,顾客倒也上门了,可在一群年轻女子中,还夹杂着一些穿破衣、一身臭味的乞丐,他们伸着几年没洗的脏手冲着柜台上摆的东西一通乱摸,恶心得其他顾客掉头就跑。
伙计们连忙把乞丐们轰出去,结果,轰走一拨来一拨,直到天黑才消停。
第四天,捕快们没来,乞丐也没来,淑女坊的伙计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只可惜他们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些,刚过辰时,隔壁酒馆的几个醉汉大清早喝酒寻衅,抄着砖头在街上打起了群架。其实也不算是街面,更确切的说是胭脂铺的大门口。几个人群殴,又是惨叫又是鲜血的,路人都绕着走,更不用说进门光顾生意。
第五天……
如此过了八天,淑女坊每天都有意外状况:伙计们下手赶人,人家不走;去报官,捕快们往往都是在闹事的人中场休息的时候姗姗而来,等他们走后,闹事的人也休息够了,于是接着开闹。
“唉,掌柜的,咱们开业十天了,就开张了三笔买卖!”
小伙计苦着脸,对杨掌柜说道:“要不,咱们还是找衙门的人说说吧,否则这生意真是没法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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