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拉开衣襟给孩子喂奶。
胜男也百无聊赖。四处乱看着。一路上她一直想找机会单独问问马六,可侯刚就像贴在马六身上的狗皮膏药,寸步不离。再加上她又担心葫芦里的女道士,也没有完全把心思放在马六身上。如今,女道士已经走了,他们的路程也近半,船到了临清后便转乘去天津的船,这样再有三四天就可以到北京,到了京城,出了山海关,到了辽东卫。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恩,还有三个晚上可以利用。胜男算了算,今天晚上估计可以到临清,到了临清,她要找机会好好和马六谈谈,否则,她这一趟公差不就白来了吗?!
晚上,临清的驿馆。胜男还是自己出钱让驿馆的官差帮忙准备了一些酒菜,只不过她在酒里放了些蒙汗药。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仔细观察过,侯刚别的嗜好没有,但是特别喜欢喝酒,她每次给准备的酒,侯刚一个人就能包圆儿。在船上她就想过了,她如果想和马六单独谈,必须把侯刚调开,可是上茅厕的时间太短,只能让他昏睡。
“呵呵,幸好翻过清风道姑的包袱,否则这样的‘料’,还真不好找!”
胜男阴笑着把从女道士行李顺手摸来的一瓶蒙汗药加进酒壶里,盖上盖儿轻轻的晃了晃。
半个时辰后,把一壶酒干掉的侯刚不负胜男所望的呼呼大睡,胜男在窗外看了看,然后开始自己的计划。
“马六,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呀?”
胜男来到他们的房间,把睡得一塌糊涂的侯刚拉到一边,自己坐在马六对面,冷冷的笑着问道。
“很好,”马六看到胜男进来一点也不诧异,他就知道李胜男不会白白请客吃饭喝酒的,他看着胜男稚嫩的脸,嘲讽道:“李捕快好算计呀,居然还会用蒙汗药?!不过,你的心思恐怕要白费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我问你什么了吗?”胜男拿着一把匕首在手里摆弄着。笑着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比如,你那个住在王家庙的****娘和小弟——”
“你?你怎么知道的?”
马六的脸色一变,他准备接应山匪的时候,就把家人转移出去了,除了李大头,没有人知道。李胜男怎么知道的,难道是?!
“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胜男也只是推测,她当时接收王老实几家佃户的时候,曾经蹲在地头上听他们说过王家庙的一些趣闻,什么王大财主想收小妾啦,什么东街来了个外乡人啦,什么西街的****不守妇道啦,诸如此类很多无聊的八卦。
不过,其中有一则趣闻引起了胜男的注意:县城的李大头曾经去拜访过王总甲,让他照顾那户刚搬来的外乡人,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让她起疑心是因为这户人家和李大头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之前估计都不认识。
再后来,她偶然间听到了马六和侯刚的话,才突然意识到,王家庙刚搬来的人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外乡人,而是马六的亲人。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不过,马六的反应告诉她,自己猜对了。
“马六,我知道你很担心老母和弟弟的安危,所以便委托李班头帮忙照顾,”胜男笑意更浓,她没有抬头,依然玩着手上的匕首,“我呢,把南山买了下来,也收了十来户佃户,这些佃户都是王家庙的,咝,你说,如果我要是把你家人在王家庙的消息告诉某些人,你的家人会如何?!”
南山的山匪作恶多端,附近受害的村民不计其数,顺带着,马六这个“窝主”也是那些人仇恨的对象。
“……”
马六喘着粗气,他依然没有说话。
“还有,听说流放的人到了流地后,都要挨点‘杀威棒’,啧啧,就你这小体格,你说你能挨多少呀?”
“……不劳您费心!”
马六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呵呵,我当然不会费心,”胜男拿起匕首,突然在马六的胳膊上轻轻的划了一道。
“阿,你,你要杀我?!”
“切,谁杀你呀!”胜男放下匕首,如何从一个白色瓷瓶里倒出一些生命水洒在伤口上,伤口的灼热感慢慢消退。马六惊讶的看着胜男,“这是……”
“唉,关外鞑子作乱,卫所的苦役会不会上战场呢,受了伤可就惨啦,关外缺医少药的,正式的军爷都照顾不过来,某些‘流人’估计……”
胜男不紧不慢的说着,马六的脸色开始阴郁起来,他手上是有一些银子,可是到了卫所,估计还没等他用来孝敬,就被人搜走了。关外荒蛮,受伤、挨揍那是正常的,如果他手上有这些神药,那么——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二更哦,谢谢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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