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住在县衙银库后街的居民们,似乎听到了打打杀杀的声音。有几个胆大的半夜摸起来,趴在自家墙头上,远远的好像还看到了火光。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好奇的居民走出来打听。可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呢,住在县衙附近的居民呼呼的跑过去,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灰衣汉子嘴里还吆喝着:
“邱老大落网啦,大家快去看呀,恶贯满盈的匪首邱老大落网啦!”
“啥,老兄,你刚说啥?”
昨夜扒墙头瞧热闹的大哥一把拉住灰衣汉子,急急的问道。
“哎呀,邱老大落网啦,被咱们神勇的李捕头抓住,已经押进县衙,准备今天公审呢!”
“真的?哎呀,真是大快人心呀,我说昨天夜里怎么这么热闹呀,原来是这帮亡命之徒想来劫银库,结果被李捕头逮了个正着?!”
这位大哥的想象力颇为丰富,他听到消息后,立马把县衙发生的事和昨天自己听到的喊杀声联系起来,大声的猜测道。
“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事啦?”
灰衣汉子昨夜睡得沉,没有听到动静,忙追问道。
“咦,昨天夜里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有听到?”这位大哥一脸自得,他故意放大声音说道:“哎呦呦,昨天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咱们银库附近一片打杀声。我趴在房上,看得真真儿的,那场面真是……”
原来直奔县衙的一群人,听到这位大哥的话,也好奇的聚集过来。其中还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书生,只见他穿着宝蓝缎子直裰,头上挽着方巾,手里还拿着一柄纸扇。
“大人,好像有情况呀?”
一个家人打扮的壮汉凑在他耳边,小心的说道。
“恩,别急,我且听听!”
被叫做大人的书生,一脸的淡然,他今天一早进的县城,刚进城就看到满城的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成群结队的往一个方向跑。
“乖乖,抢银库?你说这邱老大咋这么胆大呢?”
“哼,那个悍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绑票打闷棍,啥缺德事儿不干呀。我倒是奇怪,咱们县城戒严好几天了,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呵呵,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们说,还不是咱们李捕头和他闺女李捕快有本事,我刚碰到了步班的周庆周小爷,他说了,邱老大挖了一个暗道,想通过暗道摸到咱们县城,结果,这个暗道居然被李捕头发现,而且还将计就计的买下南山,逼山匪狗急跳墙提前作案,在他们作案的时候来了个一勺烩!”
人群中一个小贩儿把听到的片段,再加上自己的演绎,把昨天的缉匪行动说得活灵活现,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没错,没错,邱老大就是在抢银库的时候被抓住的!”
早起的大哥不甘人后,忙补充:“昨夜我可是亲眼所见呀,只见李捕头带着捕快们把十几个山贼团团围住,好一阵血拼呀……”
“哎,老哥,打听一下,”书生听了大半天,基本上明白了众人讨论的事件,可是还有一些细节他没有弄懂,比如说:“刚才你们说李捕头和他的闺女李捕快,怎么县衙还有女捕快?!”
“呵呵,这位小哥是刚来咱们梅水镇吧,”外围的一个老汉听到他的问话,用确定的口气推测道。
“没错,晚生今天初到贵镇,刚进城门就听说,县城发生了大事,便好奇的听了一会儿,你们刚说这个李捕快……”
“嘿嘿,这要从一百年前说起啦,”老汉终于找到一个不知道梅水镇第一传奇的人,正要捋着胡子好好说道一番,但见人家书生似乎有点不耐,便转过话头:“李家世代都是梅水镇的缁衣捕头,李捕头是第六代,他膝下只有五个女儿和一个幼儿,为了延续家族的传承,他从小就训练第五个女儿当捕快。这个李捕快呀,虽然是个女儿家,可身手一点都不比男人差。我听说,这次破案还是多亏了她呢,是她巡街的时候发现了山匪的‘匪窝’,然后顺藤摸瓜找到通道,在李捕头的指挥下,一举擒获危害梅水镇数年之久的悍匪邱老大……”
“哦,是这样呀!”书生笑了笑,然后跟着人群一起涌向县衙,耳边还不时传来老汉嘚啵嘚啵的演说。
“……这个邱老大真不是个好东西,不但抢富户,连平头百姓他们也不放过呀……哎,还是咱们李捕头有勇有谋,谁像那个李大头,人家邱老大一个**阵就骗得他领着快班的七八个捕快去了南山……要不是李捕头临危不乱,迅速调集了步班和壮班的捕快,啧啧,咱们县城的库银不保呀……”
一群人呜呜呀呀聚集到县衙门口,站在街上七嘴八舌地说着,等代理县务的县丞大人升堂审案子。
“哦,那就是说,这次破案的不是马快,反而是巡街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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