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吼之后,胜男便“嗖”的追了上去——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偷到姑奶奶的身上,不知道我李胜男最擅长的就是跑步吗?!
老冯正拿着“猪三儿”给的骨头和旁边摊子的老板哈啦,没想到胜男一声大喝吓了他一跳。他忙回身一看,发现胜男已经噌噌的追上过去。
“小庆子,咋回事?”他好像隐约听到什么“小贼”?!
“冯哥,小五儿的荷包被人偷啦,咱们赶紧追吧!”
小庆子也没有含糊,丢下一句话跑了过去。
“什么?那个小混蛋敢在我的辖区做案子?”
老冯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这不是打他的脸嘛:人家不但在他的辖区偷,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作案,这还不气人,最气人就是居然偷到了捕快身上。这,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挑衅,是对全县捕快的蔑视。
想到这里,老冯把装满骨头的纸袋丢给摊子的老板,唰的抽出腰刀,嗷嚎一嗓子便冲了过去。
胜男加足马力,紧紧地跟在小偷的身后。小狗子没想到身后的捕快跑得这么快,要不是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了解,估计早就被她逮住了。
呼呼,他像个灵敏的猴子一样,不断的在人群中穿梭。可惜,已经两天没有吃饱饭的小体格,怎么能拼过每天绑着沙袋锻炼的李胜男呢。绕过几条小巷后,他终于喘着粗气被胜男堵在了巷子口。
“你小子腿脚还挺利索,居然能引我跑这么久,”胜男气息有点紊乱,她一把拎住小偷的脖领子,“你跑呀,敢跟姑奶奶拼脚力,我跑不死你!”
“……”小狗子的脸上满是尘灰,他两只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小手偷偷的掐了大腿一把,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呜呜,官差姑奶奶饶命呀。这是我第一次偷东西,呜呜,我家里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弟,呜呜,我爹摔伤了腿我娘又感染了风寒,人家大夫开了药我们也没有钱买,呜呜,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呵呵,编,继续编!”
胜男猛地一见他的眼泪,倒也被他吓了一跳,心头险些一软的放了他,但是他的话越说越顺,仿佛提前编好的词儿一样。再仔细一看,他脸上除了被眼泪冲出的几道泥沟沟,没有丝毫的悲戚。
“我,我没有编,呜呜,姑奶奶您就绕了我吧!”
“住嘴!”胜男被他假哭的心烦,忙晃晃他的衣领,“老实说,为什么偷我的银子。哼,别告诉我不知道我是捕快?”
“那个,那个,我是看到您在酒楼里点了那么一桌子好菜,付账的时候又都是成块的银子,我就想……姑奶奶,我不知道您是捕快,真的,如果知道您是衙门的人打死我也敢招惹呀?”
小狗子抽搭着鼻子,半真半假的说道。
“不知道我是捕快?”胜男没有忽视这小子眼中闪过的一抹憎恨,以及说到“衙门”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语气,“呵呵,好呀,走吧!”
“去哪儿呀,呜呜,姑奶奶千万别带我去衙门呀,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啦!大不了我把荷包还给您?!”
小狗子这时眼睛里又涌出一串泪水,配上他凄惨的声音,别提多可怜。
“谁说送你去衙门呀,”胜男拍拍他的脑袋,呵呵笑道:“荷包你也先拿着,呵呵,你不是说家里很困难吗,走吧,本捕快要体验民情,如果你家的情况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不但不追究你偷银子的事,而且还会帮你家人看病;不过,如果你家的情况有一点和你说的不同,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不,不客气?那您要——”
“嘿嘿,本捕快最恨别人骗我,如果我发现你偏了我,我就先砍断你偷东西的手,然后押你去衙门。还不带路!?”胜男嘿嘿两声,然后颇有气势的吼道。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捕快都是黑了心肠的坏人,”小狗子一见他的哀兵之计没有得逞,便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露出原本白皙的小脸儿。
“呵呵,那你承认你撒谎咯?”
胜男也没有想为难这个孩子,她只是感觉他偷自己的东西,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从他的神态和语气,她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对衙门的捕快有非常大的恨意:“嗳,小子,我今天可是第一天当差,没得罪过你吧,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你偷我的东西,首先就是你不对,怎么还敢理直气壮的骂人?”
“哼,你现在不做坏事,并不等于以后不做。呜呜,我家就是被你们这些捕快弄得家破人亡的,小爷偷的就是你们混在衙门里的坏蛋。”
小狗子见胜男识破了他的计策,便破罐子破摔的喊出心底里的话。
“哦,我们捕快?你家出了什么事,又是哪个捕快害得你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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