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解了禁。但是,自此俺们村子却得了一个‘瘟疫村’的名头。山石也没有了买家,家里喂养的鸡鸭也没有人敢要——”
“眼瞅着一村子的人没有了活路,那些没有得上怪病的青壮都逃离了家,只留下俺们这些得了病、以及跑不动的老弱听天由命……道姑明鉴,俺们在土地庙设埋伏,也只是谋财,从来没有害过人命,村里一百多老弱,还等着俺们养活呢……”
劫匪甲开始说的时候,只是为了求饶。可说着说着,似乎触到了伤心事,也顾不得脖子上的宝剑,一个大男人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呸!老子让你谋财,老子让你下药,你、你当贼还当的有理了呀!”
三人组的大高个儿听了这话,一口吐沫啐在劫匪甲的脸上,抬腿狠狠的踢了他两脚,边踢嘴里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心里那个恨呀,想他们兄弟几个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没想到却栽在一帮泥腿子手里,真他娘的丢人!
胸中火大,脚下也踢得劲儿大,劫匪甲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哎呦哎呦的满地乱爬。
“住手!”
正当他踢得尽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那种若有若无高高在上的气势,就像他家大佬教训属下时一模一样。
于是,大高个儿仿佛条件反射一般,听话的住了手。可当他转过身子,瞧清楚阻止他的人时,才发觉不对劲:“嘿,你谁呀,你说住手我就住手?”
说着,像是要证明自己不受他人管教一般,大高个儿又要伸手把滚爬到一边的劫匪甲弄过来。却不想,他的手还没有触及人家的衣襟,就被一双铁钳子似的手辖制住了。
“你?你也要阻止我?”大高个儿的目光对上铁钳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声阻止他的商人老爷的属下,黑脸大汉刘三牛。
“嘿嘿,我家老爷说住手,就麻烦兄弟你住手吧!”
刘三牛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呲了呲牙,手上的劲道十足,紧紧钳住大高个儿极力挣扎的胳膊。
“小三儿,回来吧!”
站在一旁围观的某老大,突然出声吩咐道。
“是,大哥!”
方小三也知道自己不是面前这位黑脸的对手,更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见自家老大给了他台阶,忙听话的自己顺溜下来。
“嘿嘿,去吧!”
刘三牛见他还算上道,又嘿嘿一笑,松开双手,用力一推,把方小三“送”回三人组的地盘。
“你刚才说的‘瘟疫村’是怎么回事?”
商人老爷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当属下控制住现场后,便沉声问道。
“就是俺们村的人都得了怪病,大夫来了好几茬,草药也灌了不知多少,可病还是治不好,”劫匪甲被大高个儿一通乱踹,脸上也挂了彩,正呲牙咧嘴的拿袖子擦鼻血。
后来见这位一脸威仪的老爷出手帮了自己,心底里认为他是个好人,便连忙冲着老爷磕头求饶,“这位大老爷,俺们真的是石头村的村民,在这里假扮劫匪也是为了全村的老弱有口饭吃。求您饶了俺们这一回吧,俺们全村的人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呵呵,我不要你感激我的大恩大德,”老爷听了他的描述,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凝神想了许久,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魏氏夫妻眼中的若有所思,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便笑着对劫匪甲说,“我想去你们的村子看看,成吗?”
老爷的话像是问着劫匪,实则是问向魏良。
道理很简单,他们是被魏良夫妻救的,如何处置劫匪,也应当听听人家的建议。唉,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有些话还真不好说呢。
“恩,清风师傅,您看呢?”
魏良闻音知雅意,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把问题抛向了断然出手的清风。
“贫道是出家人,对这些不敢兴趣,”清风出手的动机很简单,那就是要报恩。不过,这话可不敢当着某圣女的面说,提到圣女,清风似乎有了主意,便带着一丝犹豫道:“我们急着赶路,如果有匹马的话,等天亮了便动身,至于什么瘟疫村,和我们没关系!”
“恩恩,刚才多亏师傅出手相救,三牛呀,咱们不是还多着一匹马吗,就送给两位师傅代步吧!”
刘二牛很精到,听了清风的话便立刻有了应对之策。安抚完清风,剩下的便是魏良夫妻的态度。
“呵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魏某此次便是带娘子一起出门增长见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想去看看那个奇怪的‘瘟疫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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