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确定无人后,这才悄声问庙祝。
“呵呵,他中了我的‘百花**散’,现在还睡着呢,怎么,县太爷要处置他?”
庙祝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个头不高,人很胖,圆乎乎的大饼脸上一双小眼睛格外的明亮。
“切,我表哥公务繁忙,哪里还能想起这些小事?!”方师爷一提起自己的靠山,那是眉飞色舞呀,只是想起李胜男发怒的表情,以及钱旺财悔不当初的蠢样儿,悻悻的说道:“是李胜男那个母大虫,她知道周庆失踪的事了,白天的时候,正安排人手满大街的找呢。要是找到咱们这里,再被她吵闹出去,你我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呀!”
“嘿嘿,怕啥,关押周庆是县太爷的意思,难不成她敢和县太爷作对?”
庙祝听了方师爷的话,油光光的脸上毫无惧色,反而笑得有些自得,“还是我有办法吧,硬是把求雨失败的事推到周庆身上,既圆了县太爷的面子,又堵了周庆的嘴,哼,谁让他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跑来听咱们的谈话!”
“恩,还是你有办法,”
方师爷听了这话,慌乱了半天的心也安定下来。唉,都是被那些传言害得,弄得他还没有和李胜男交过手呢,心里就有了惧怕,真担心这个母老虎突然发飙。那个,不是他堂堂举人害怕一个捕头,只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罢了。
于此同时,胜男也刚刚摸上大殿的屋顶,她放轻脚步,小心的趴在房顶上,揭开几片碎瓦,大殿里的烛光透了出来,她把耳朵贴近小孔,仔细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只是,咱们也不能就老这么关着他吧,毕竟这也是条人命呀?”
方师爷人虽然有些贪婪、自私,但还没有坏到可以夺人性命,想到周庆无辜的样子,他多少有些愧疚。
“怎么,方师爷心软了,还是后悔了?”庙祝听了方师爷的话,老鼠小眼里折射出阴冷的光,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哼哼,你可别忘了,借求雨大会敛财的点子,还是您老人家想出来的呢。收银子的时候,您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呢。现在又装起好人了?!”
靠!果然是这么回事,这群败类!胜男在屋顶上听得火大,真想立马跳下去胖揍他们一顿。
“你胡说什么?!”方师爷被点破心思,恼羞成怒的低声呵斥道,“这个主意也不是我一个人想的呀,你也有份!”
“呵呵,没错,我也没有推脱呀!”
庙祝似乎很欣赏某人被踩到尾巴炸毛的样子,凉凉的说道。
“那个,那个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方师爷还想继续辩驳来着,眼角扫过关帝爷的泥胎时,不知怎的,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有些怕怕的说道,头顶三尺有神明,自己在关老爷面前还是少说些比较妥帖。
没种!庙祝发现了方师爷的不安,不屑的唾骂道。但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好呀,要不咱们去看看周庆?!呵呵,也让你安安心。”
“哦,好好,”方师爷像被什么扎到屁股一般,弹跳着从椅子上蹦起来,然后屁颠颠儿的跟着庙祝去了偏殿,“嗳,这里安不安全呀,别被那个母老虎找到,听李大头说,这个女人虽然疯了些,但能力还是很强的,真要是和她面对面的闹翻了,我也不一定能顶住呢!”
“……”没用的东西,庙祝突然有些后悔,他和这个纸老虎一样的师爷合作,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唉,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完咯,他清了清嗓子,“放心吧,这里很安全。再说了,只要你我不说,钱串子不说,没有人会想到他在这里!”
“哦,哦,那就好,呵呵,我不是怕她,我就是不想和女人纠缠罢了!”
得到保证,方师爷讪讪的补充道。
庙祝端着烛台,并没有搭理方师爷,暗自叹了口气,领着他来到偏殿的一个小杂物房,从袖袋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的地板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周庆?!胜男跟在两人的身后,从他们之间的缝隙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右手禁不住的摸向腰刀。
“你说杨知县是忘了这个人呢,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
什么?是杨知县把周庆关起来的?还是整个事件就是杨知县策划的?胜男摸刀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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