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圆球在自已面前耀武扬威,拽的二五八万似地。
心里憋着火儿,今天终于逮到机会的悍马,岂能轻易饶过入侵的人。于是,这两个倒霉的小贼,还没有摸到院门,就被一头不起眼的驴撂倒了。
“咝~~~”
胜男和魏良赶到现场,就着明亮的月光,他们看到两团肉球摊在地上,要不是他们的嘴里发出声音,胜男还以为这是两坨人形垃圾呢。
“东家,东家,怎么啦?”
这时,侯刚带着保安也迅速赶到,身后还跟着不少人,灯光晃动,众人纷纷喊着。
“你们是什么人,来南山有什么目的?”
胜男踢了踢地上的肉球,厉声喝斥道。
“呜呜,疼死我啦……我的腰断了……”
“我的腿,哎呀,我的腿动不了啦……”
两个人哼哼唧唧的喊着疼,似乎没有听到胜男的问话。
“别嚎啦!快说,你们是什么人,来南山有什么企图?否则,这头驴会踢死你们的!”
胜男见众人都围了上来,保安团也迅速到位,她心里大定,高声威胁道。
“驴?你说这是头驴?”地上的人影终于听到胜男的话,深受打击的痛呼,“二哥,咱们今天居然栽倒一头驴身上,哎呦,疼,疼,你别踢了、别踢了,我说,我说!”
悍马对蹄下败将的蔑视非常不悦,毫不客气的又给他们加了点伤。
“侯队长,你们先把他们弄到屋子里,咱们好好审审,”胜男刚才急着跑出来,没有披厚衣服,被外面的寒风一吹,有些瑟缩,她连忙吩咐道,“还有,大家也不要围着了,天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去作坊上工呢!”
“嗳,好嘞!”
佃户们一听东家发了话,保安队也把地上的小贼捆了起来,基本上没有他们的事,便纷纷笼着袖子,各回各家。
“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深夜跑到我们南山?”
胜男和魏良相携进了屋,侯刚带着手下,拎起缩成一团的肉球紧跟其后。胜男端着温热的茶杯,冷冷的问道。
“我、我们是王家庙的人,昨天听以前的邻居说,他们在南山发了财,每家攒了不少银子……还听说,南山又有了稀罕物儿,比如今的地瓜和玉米还值钱……快过年了,家里还没有过冬的衣裳和火炭,所以、所以——”
被侯刚一把掼在地上的小混混,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们两个是王家庙有名的小痞子,从小就不学好,长大后更是下不了地,干不了活,天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正经事儿。
昨天偶然间遇到过去的老邻居,看到以往的穷哥们穿着崭新的棉衣,左手提着五花三层的鲜猪肉,右手抱着鼓鼓的面袋子,怎么瞧都是一副发了横财的模样。跑过去一问,这才知道,人家投奔的新东家又大方、又有本事,不但东家的日子富得流油,连名下佃户的小日子也蛮红火。
再一打听,这个南山可了不得,经常出一些新鲜花样,而且每次都能挣一大笔钱,更有王家庙的地主悬赏,谁要是弄来南山最近研制的羽什么被,赏银二两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呀,听了村里乱七八糟的传言,两个小痞子刚在赌馆里输了银子,正愁没钱过年。两个人一合计,暂时把对母大虫的恐惧放在一边,决定夜里来南山发笔小财。
白天趁着进出南山的人多,他们哥俩儿浑水摸鱼的跑来看了看地形,仔细观察了魏家小院后,准备夜里动手。
可惜呀,他们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南山的防御,刚摸进小院的外围便中了埋伏。
“你说有人悬赏买羽绒服,是什么人?”
胜男听了小贼的话,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呃,不会是她们家那个人吧?!
两个小贼相互看了看,摇头,“不知道,是一个姓王的管家和我们联系的,具体东家是谁,我们也没有见着面。”
王管家?!胜男暗自哀嚎,唉,貌似真的是某人。
“恩,知道了,”魏良见胜男的脸色不好看,忙对侯刚摆手,“把他们先捆在值班室,明天一早送交官府。”
“魏举人,您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啦,您饶命呀!”
两个小混混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但每次都是打一顿也就完事,怎么这次要送官?哎呀,可不能送官,衙门哪是好进的?!
可惜侯刚根本不给他们再次求饶的机会,拎小鸡儿一样,把两个小贼提溜出了院子。
“胜男,别难过,或许不是大姐儿呢!”
魏良轻轻搂着胜男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怀疑是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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