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瞎撞,弄得血和鸡毛满院子都是……”
“哦,那应该怎么弄呀,”胜男看人家帮自己干活,她也不好扎着手围观,连忙挽起袖子,“许大嫂,我干点啥?”
“恩,您去烧点开水,我杀完这只,一起给您收拾妥当。”
许大嫂和胜男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这位东家的脾性,也没有客气,直接吩咐道。
“行,屋里烧着炉子,应该有热水,”胜男听了人家的指示,连忙跑回厨房去提水。
“东家,您看着哈,”许大嫂见胜男提着水壶出来,便一手抓好鸡的翅膀和头部,一手拿着菜刀,锋利的刀刃迅速的割向鸡的脖子,温热的血顿时流出来,鸡也开始死命的挣扎哀嚎,而许大嫂用力的抓紧鸡,把鸡倒提起来,让血尽快的流出。慢慢的,腔子里的血被放尽,乌鸡也不再扑腾翅膀。
这时,胜男把开水倒进大铜盆里,许大嫂利索的把两只刚刚断气的乌鸡丢进开水里,双手也飞快的揪着毛……
“呼,杀只鸡也怪不容易的呀,”胜男蹲在一旁,学着许大嫂的动作,给鸡开膛破肚,把鸡心、鸡肝、鸡胗什么的单独放在一边,接着拔掉残留的毛根儿,然后洗净,最后用菜刀斩成小块儿。
“可不!”
许大嫂剁完几块,取了热水净手,又从袖袋里取出帕子擦手。
胜男也把自己的那只鸡剁成小块儿,然后和许大嫂一起收拾院子里的血迹和鸡毛。
“嫂子,嫂子,”小秀儿穿着一身簇新的碎花棉衣,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她高举着冻得通红的小手,似乎在展示什么东西。
“做好啦?”
胜男擦完手,见小姑子献宝一样捧着四根一尺长的竹签子,笑着问道。
“恩,您看看,是不是这样的呀?”
小秀儿把竹签子递给大嫂,和许大嫂相互见了礼,急急的问着胜男。
“呵呵,李师傅给做的?手艺真不错,”胜男轻轻的摸了摸打磨光滑的竹签子,随即满意的点头:“恩,没错,就是这样的。走,嫂子教你怎么用。”
胜男说完这话,抬眼看到许大嫂满脸好奇,便顺口说:“许大嫂一起来吧,呵呵,手工活我可不行,到时候还需要你们提点。”
“嗳,嗳!”
许大嫂来到南山后,已经见识了东家太多的花样,不管是地瓜还是玉米,不管是野都柿还是薯片,她活了三十多岁,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可就是这些闻所未闻的稀罕物儿,让南山的所有佃户们都过上了好日子。
如今,东家又做了新玩意儿,不用说,铁定又是他们没有见识过的,她当然要好好学学。
说话间,三个女人来到西侧的厢房,胜男从炕上的簸箩里取出一团田姨娘纺的棉线,然后拿着四根竹签子织起了棉线袜。
“你们看,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织上一尺长,再把口缝住,就能当袜子穿了哦!”
胜男笨拙的演示着,她实在不擅长手工。幸好前世的老妈是织毛衣达人,一家五口(包括大嫂)的毛衣、毛裤、围巾和帽子,全是她老人家一手包办。那时,每天傍晚吃过晚饭,老妈就拿出毛衣针和毛线往沙发上一坐,边看电视边织毛衣。
尽管胜男是个手工白痴,看了二十年,也会几种简单的织法。她教给小秀儿和许大嫂的便是最最简单的平针,这样的织法织出来的纹路比较紧凑,最后制成的袜子也会比较贴脚。
“哎呀,东家,这、这可是好东西呀,”许大嫂是女红高手,她看了没有两圈儿,就已经学会了。伸手摸了摸胜男织出的一小段儿棉线袜,既厚实又柔软,这样的袜子穿在脚上,肯定比粗布缝制的袜子合脚又保暖呀。
“恩恩,我也觉得是好东西,所以、所以想——”
小秀儿见了半成品,又听了许大嫂的赞许,两只大眼睛也闪闪发光。
“所以什么呀?”
胜男似乎猜到了小姑子的想法,故意逗她。
“所以,我想让咱们布艺作坊的大嫂们一起织,织出来的袜子,除了自己穿,还能卖钱呢!”
小秀儿强忍羞涩,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好呀,咱们秀姐儿也知道挣钱了呢!”
胜男把竹棒针放在一边,拉住小秀儿的手,笑眯眯的说道,“既然你想到了这个好主意,那布艺作坊嫂子就交给你,让你管理如何?”
“我?”小秀儿纤细的手指顶向自己的鼻梁,吃惊的问。
“对呀,咱们南山这么多作坊,嫂子哪里忙得过来?呵呵,你就当帮嫂子的忙,咋样?”
“帮忙?好,我愿意帮嫂子干活,这袜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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