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折叠起来,双手捧到魏良面前,“魏师爷,要不小的现在就跟着您去县衙,把手续办了?!”
至此,魏良的脸色终于放晴,他没有再推辞,接过契约,然后转脸对地上的董大少说,“哟,大少爷怎么还‘坐’在地上呀,董管家,你家少爷身上有伤,还是让他好好卧床休养吧,呵呵,咱们也不是外人,乡里乡亲的没有这么多俗礼!”
魏良的话音刚落,董大少终于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右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和正堂上的董老爷同时在心里长叹了一句——呼,这一劫终于过去了!
董管事也暗自擦了擦汗,随即跟着魏良去了县衙,帮忙办理过户手续。
得了五十亩地和一间砖窑,魏良的心情无比哈皮,他哼着小调骑着马一路跑回南山。
回到南山,胜男已经指挥农妇们帮忙把马车里的东西卸了下来归置妥帖后,正坐在田姨娘的院子里,向姨娘汇报分家的详细过程。
“这是什么?”
田姨娘听完儿媳的汇报,脸色有些难看。别人不知道魏家的产业,她在魏家待了二十多年,哪里不知道?唉,儿子还是吃了亏,早知道这趟去分家,她死活都要跟着去。儿子和儿媳不常在家呆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两位少爷动的手脚。要是有她在一旁提醒,儿子至少能多分回来两倍的产业。
她正埋怨着自己呢,儿子突然递给她一张发黄的白纸。
“姨娘,您打开看看!”
魏良早就发觉了姨娘的不悦,他并没有在意,毕竟比起那些死物,一家人能和美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这、这是,”田姨娘疑惑的打开白纸,一看上面的文字,有些激动的说道,“是我、我的卖身契?!”
“对,姨娘,咱们撕了它吧。从今天开始,您再也不是谁的奴婢,再也不是谁的下人,而是个完完全全的自由人了。”魏良握住田姨娘颤抖的手,双眸定定的看向她,“儿子知道,您觉得分家的时候,儿子吃了亏。可是儿子并不后悔,因为我换回了最珍贵的东西。”
“好,好孩子!”
田姨娘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发酸,眼泪流了出来,她在儿子的帮助下,一点儿一点儿的把卖身契撕碎……
“咦,这是哪里呀?”
劝慰完田姨娘,魏良兴冲冲拉起胜男的袖子,两口子一起跑到南山外围的一片荒沙地。胜男看着空旷的土地,不解的问道。
“呵呵,董家的赔礼!”
魏良站在地边上,对着地契上记录的亩数,兴奋的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还有一个砖窑。我准备用这个砖窑烧玻璃,老婆,你不是早就想用玻璃做暖房吗,呵呵,老公我亲自做给你!”
“砖窑?”胜男跟着魏良快步来到一个半旧的黄土窑,看了看作坊里的工具,也有些兴奋的说,“亲爱的,你是说要按照前辈的配方造玻璃?!”
“没错!”魏良用力的点点头,前辈的日记他已经翻译了一遍,里面几个实用的配方他也誊抄下来,就等着获得自由后,大力发展自己的事业。只是没想到事情这么顺,董家害怕自己报复,居然拱手送给一个砖窑,正巧解决了造玻璃的厂房问题。
“太好了,你赶紧实验吧,争取早点把玻璃瓶子造出来,哼,我也要把精油捣鼓出来,好好回敬一下董家!”
胜男在砖窑附近转了转,恩,砖窑的位置很不错,周围是黏土和砂石,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而且离南山也近,非常便于他们夫妻管理。
“精油?是玫瑰精油吗?”魏良一愣,他想起什么似地担忧道:“你不是拿方子换了粮食吗,如今再做玫瑰精油,那不就违约了?!”
“呵呵,老公,我只是卖给了他们玫瑰纯露的方子,并没有卖精油的方子呀。虽然纯露和精油的蒸馏程序差不多,但纯露是蒸馏出来的花水,而精油则是下层的蒸馏液,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胜男想起那天董家煽动佃户们来闹事的场景,心里就气结,“放心吧,这不算违约,而是我对董家不顾合作情谊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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