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仔的许大勇,南山一共六十七家佃户,家家都派了当家的。现在在门口候着呢,您看让他们进来吗?”
周福觉得胜男今天有点失常,便不确定的问道。
“进来吧,”胜男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一不留神把怀里的馒头摔到了地上,她听到某猫的惨叫声,忙低头一看,馒头像个大饼子一样贴着地面,而自己的缁衣上满是梅花状、条纹状的黄泥。
“主人,又摔我!”
馒头趴在地上装死猫。哀怨的控诉。
“活该,我问你,我身上的土是不是你蹭的?”
胜男弯着腰,没好气的伸手捏住馒头的耳朵。
“呃,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刚才还有气无力的馒头,顿时像打了鸡血针一样,就地一滚,躲开胜男的魔爪,嗖的一声朝门外跑去。
被馒头一搅合,胜男的心情好了许多,她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账册,开始按收成给佃户们分银子。
周福领了胜男的吩咐,忙招手把身后六十多个人叫进门。不一会儿的功夫,胜男一百多平米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有的人还被卡在大门口,攀着门框探进半个头瞅着。
“大家都来啦,”胜男算好帐,拎着装银子的面口袋,笑着说:“咱们的玉米已经全部卖出去了,银子也到手了。扣除租子和玉米的种子费用后,我现在把你们应得的银子发下去。今年是大家跟着我和魏师爷的第一年,虽然地里的收成有限,幸好玉米新奇,我又找到两位大主顾,咱们的玉米卖了一个好价钱。相信仅此一笔,大家应该能过个好年呐!”
“呀,东家,那是多少钱呀?”
“就是,您先给俺们透个底儿呗!”
大家听了胜男的话,个个都很激动,有人就先喊了出来。
“多少钱?”胜男踢了踢满满的口袋,“好吧,那我就先告诉大家,你们一共打了三十八石玉米。扣除种粮和租子后,还有三十石,共得银1700两。”
“一千七百两?亲娘哎,那不就是将近两千多两银子吗?”
“哎哟喂,那俺们家打了三十多斗呢,能分多少钱呀?”
听到这个数字,人群中仿佛丢进一个炸弹一样,顿时热闹起来,种玉米多的人家脸上满是笑意。而那几个私自想卖种粮的人,脸上则是羞红了一片,心里也暗骂:难怪东家说自己眼皮子浅呢,还真没受冤枉,自己觉得两斗一两六钱就不少了,结果东家硬是卖到了五两七钱,足足多了三四倍呢。
“当然啦,这些银子不能全部发给大家,需要扣除我的种粮钱和运输费用,”胜男见大家都很兴奋,又开口说道。
“那是当然,玉米之说以恁值钱,就是因为它稀罕呀,为啥稀罕呢,还不是其他地方没有这种种子呀。东家收种子费是应当的。”
“可不,再说了,这玉米也没占多少地,全都地边上、山坡上种得,那些地可是东家的,咱们就是拿零头,也是白捡的呀!”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应和道。
胜男听了这话,才真正的放下心,看来,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呀。恩,不错,心里有数就成。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佃户们明白她的好,她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南山原本是个荒山,是大家用辛勤的劳动才垦出了这么多的良田。我李胜男和魏师爷心里都记着大家的功劳,而且这也是咱们第一次丰收,我们一定会让大家过好年的。种子和其他费用,我扣掉二百两,剩下的一千五百两,就是你们的!”
话还没有说完,院子里响起响雷般的欢呼声,银子呀?他们往年苦哈哈的干一年,也未必能攒下多少银子。可在这里,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一家至少能分到七八两的银子,这让苦惯了的佃户们高兴的不知说啥好。
接下来胜男和周福,按着账册开始分钱。拿到白花花的银子,佃户们激动的直给胜男磕头。
眼瞅着布口袋里的银锭子一点点的减少,院子里的佃户也都拿了钱乐呵呵的回家去。
胜男发完最后一个人,伸了伸懒腰,抬眼便瞅见魏良和那个小姑娘手挽手的走过来。
“哼!”看到他们,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散,胜男打发了周福后,便冷着脸迎出来。
“呵呵,忙完啦?”
魏良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自家的佃户,看着他们千恩万谢的样子,他推测应该是胜男给发了银子。
“恩,刚弄完!”
胜男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眼睛不自禁的扫过那个小姑娘,见到她水灵灵的样子,心里更是郁闷。
“哥,这就是嫂子呀!”
小姑娘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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