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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四结结巴巴的说着,两只腿哆哆嗦嗦的要下跪。
“哼,”胜男收回宝刀,目光扫过一旁围观的人,最后落在摊成一堆的王老四身上,她厉声说道:“今天念你是初犯,本捕头就饶了你。别说我没想嫁人,就是想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种惦记女方嫁妆的无用男人。十顷地?就你这种要功名没有功名,要家产没有家产,连胆子都没有的混账东西,就是一亩地都不值!滚!”
“好,好,我滚、滚!”
王老四听了胜男的话,慌不迭的爬起来,像身后被狗撵一样,飞速的跑回家:呜呜,虽然这个母大虫的嫁妆比较多,但太野蛮了,动不动就拔刀,他可不想哪天被老婆砍死。钱多也罢,地多又如何,那总要有命去花呀。
大姐被胜男折了面子,回去后是如何骂人,如何跑去找苏氏告状,这些胜男都不在意。她在工地转了转,有些失落的看着难民们一家和乐的一起干活。
眼前的这些人生活艰难了些,但是家人之间那种浓浓的情意,却让胜男很是羡慕。刚才被大姐一闹腾,胜男真想找个人嫁了算了,这样,她也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孩子,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就算是有产业有银子,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中午。魏良兴高采烈的乘着马车来到南山,杨知县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真想赶紧告诉胜男,然后向她求婚。
以前两个人经常呆在一起,他也没有觉得怎样。后来自己被魏老爷骗回家,又变相的软禁在家里,那段时间,他格外的想念胜男。当时他还不明了,以为他们都是同乡,两个人也是感情要好的朋友,一时分离才会想念。
后来,当魏老爷数次逼问自己婚事的时候,他脑子里唯一想结婚的人选,竟然就是胜男。或许,他们有着相同的教育和道德观,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相处很开心,更或许,胜男在自己最茫然的时候帮了他,总之,不管怎么样,他对胜男的感情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哥们儿、同乡,发展到愿意牵手走完人生的伴侣。
可惜,他虽然明白自己的心事,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再加上胜男身上背负着家族的重担,根本不可能像个正常明朝女子一般嫁人。而魏老爷也不会答应,比起世代缁衣的李家,老爷子更想和富足的董家结亲。
面对这些问题,魏良的原计划是,先考取功名,等有了一定的身份和能力后,再谈论和胜男的婚事。
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事情居然有了转机。有了杨知县的保媒,估计事情会顺利很多。
想到这里,魏良的心情更好,他乐滋滋的下了马车,准备去找胜男。
路过临时集市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几个小贩儿的闲聊:
“哎,你听说了吗,李捕头要招亲啦,嫁妆就有几十顷呢?”
“切,什么呀,事情才不是这样咧。是李捕头的大姐,向王家庙的王老四说亲,想把妹妹嫁给他。结果没想到呀,他那么穷的人,却不肯娶李捕头,说是嫁妆再多,也不娶无德的母大虫!”
“王老四?他家穷得只剩下个老娘了,上次还去十六里河当上门女婿呢,结果因为不会说话得罪了林家的管家,被赶了出来。这次怎么还得瑟起来啦?!”
“没办法呀,上门女婿也比娶个舞刀弄枪的母大虫强呀。嗳,你们知道不,那李捕头的身手可好啦,一把大刀舞起来,三五个人也不是对手咧。谁要是有这么一个婆娘,家里也甭想安生!”
“可不……”
魏良凑在一边听了良久,越听他眉头皱得越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再让这些人非议下去,胜男的名声全毁了。
可堵谣言,不像堵河堤呀,一定要用对方法,他摸着下巴边听着周围的八卦,边想着对策。
次日,胜男无奈的和爹娘一起坐在马车上,陪着他们去王家庙。
“娘,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当差,而不是嫁人。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您就别和一帮粗人计较了呀!”
“不行,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我不能让那个混蛋满嘴胡吣!”
苏氏昨天听了大女儿的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虽然大姐儿这次做事有些鲁莽,但那些混蛋也不能乱造谣呀。再让他们随便说下去,胜姐儿还要不要嫁人?!
李正义倒没有怎么生气,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官道两侧的庄稼,心里却盘算着其他的事。
一家三口没多久便来到南山,李正义扶着老婆下了马车,付了车钱,步行走到集市。
集市上,七八个小贩儿和附近的村民正喷着吐沫,大肆说着不知倒了n次口的流言:
“哎呀,这个李胜男呀,捧着嫁妆求着王家的穷棒子娶她,结果人家也不乐意,宁肯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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