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小五说门亲事。您看——”
“哦,她说的是哪家的?”
李正义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的问道。
“恩,说是她婆家的同族弟弟,父亲是秀才,可惜英年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人口倒也简单。而且他说了,不嫌弃小五的大脚。”
苏氏见自家大爷没有生气,连忙把从女儿那里听来的话仔细的说了说。
“那你有没有说,小五还要继续当差呀?”
李正义嗞溜一口把酒喝掉,把空酒盅放在桌子上。
“说啦,”苏氏连忙起身帮他把酒倒满,“招姐儿也说,估计问题不大。那孩子人挺好的,就是家里穷了些,现在还租种着王姑爷的地呢。所以,别的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条说得明白,那就是嫁妆必须丰厚。”
“恩,行,我知道了,”李正义不是很在乎的点点头,他心里的理想姑爷还是魏良,不过现在事情有些棘手。但是前几天他探口风的时候,魏良那小子倒是很有诚意的说,他一准娶小五。所以,有魏师爷这个优质的对象,李正义对那些阿猫阿狗的很不以为然。
只是见老伴儿这么操心女儿的婚事,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先看看吧,小五的婚事我也放在心里呢。咱们多看几家,别让人骗了嫁妆去。”
“行,您放心,我这次一定好好看看!”
苏氏听了他的话,心里反而踏实了,至少大爷没有反对。那她就能放开手脚托人帮胜男找婆家。
县衙里,魏良跟着杨知县的贴身家人张方来到后院。
“呵呵,张大哥,不知道县尊大人传唤在下,是为了何事呀?”
魏良心里有些不安,便陪着笑脸问着有些冷淡的家人。
“回魏师爷,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大人最近为了难民的事非常忧心,可能想找魏师爷好好探讨一番吧。”
张方一副恭顺下人的样子,但话语间的暗示,魏良还是察觉到了。
“难民?!哦,是这样。”
魏良心里打着鼓,难道自己和胜男招募难民的事,惹到杨知县了?不能吧,这件事做成了,对杨知县只有好处,没有什么损害呀。
还是他怪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可、可他们也只是找人干活呀,无非找的人身份有些特殊,是逃难的灾民。
魏良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这种可能,脸色也开始沉重起来。
来到后院,魏良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的走近坐在竹榻上的杨威。
“魏良见过县尊大人!”
“呵呵,魏师爷呀,来来,坐,”杨知县并没有如魏良想象的那样,满脸怒气或者有任何不悦,反而是满脸堆笑的招呼魏良。
“谢县尊大人,”魏良心里更加的疑惑,他谨慎的觑着杨知县的脸色,没有发现异常后,也不敢放松警惕,客气的坐在杨知县一旁的方凳上。
“魏师爷,本县听说,你最近很是繁忙?!”
杨知县装作不经意的说道,魏良的谨慎他也感受到了,所以脸色的笑纹更深了。
“回县尊大人,”魏良连忙站起来,不安的说道:“卑职有罪,不该上班时间忙着私事,还请大人赎罪。”
“嗳,魏师爷客气了,”杨知县摆摆手,“你招募难民去开垦荒地,又提供了大量的粮食,安顿了难民的妇孺,使得本县境内的难民无人因饥饿闹事,附近的百姓和乡绅,提起此事也是交口称赞。呵呵,同样是难民,玫瑰镇的难民跑去打砸粮店、冲击县衙。而本县的难民却安安分分的帮忙垦地。魏师爷真是帮了本县的大忙呀,这哪里又是私事?!”
魏良悄悄的抬起头,又瞄了一眼杨知县,见他脸上的笑意很是真诚,再仔细回味他说的话,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
想了半天,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便咬着嘴唇试探道:“难民的事,也是受大人的指点才做成的,卑职不过是按照大人的意思办事罢了。”
“……”杨知县定定的看着魏良,神情少有的严肃,看得魏良心里直发毛,过了良久,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没错,的确是本县的意思。魏师爷,你果然是了解本县的心意。你差事办得不错,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听到笑声,魏良终于送了口气,看来他猜对了。杨知县这是要功劳呀,他偷偷的擦擦汗,正想推辞,目光接触到杨知县的眼神时,他又把谢绝的话咽了回去。
“为大人办事,是卑职的职责,本不该求奖赏,但卑职有一为难之事,还望大人成全!”
“好,说吧,”见魏良如此上道,杨知县更是开心,他大方的说:“念你差事办得好,就算是求本知县做媒,本县今天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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