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场面安静了下来。其他的捕快也收起铁尺,直接抽出腰刀,迅速的把两个家族的人分开。
“呼,”激动的人群终于平静下来,胜男深吸一口气,喊道:“两家的当家人何在?本坊的里长何在?”
听到胜男的话,两家的阵营里分别站出一位老者,旁观的人群中也挤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他们纷纷抱拳。向胜男问礼。
“恩,很好,”胜男听了他们的自我介绍,点点头,“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你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打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谁要是再擅自聚众群殴,县衙的枷锁还闲着呢。”
李家和王家的青壮们一听,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维护家族荣誉是大家伙儿的事,被县衙抓去扛枷示众便是自己的事儿了,比起大家的事,人们还是更关注自己的事儿。面对捕头的威吓,一场群斗暂时告一段落。
“黄头儿,你带着几个兄弟,跟里长他们去商量事,如果谁再敢动手,直接锁回县衙。”
胜男忍着揉伤口的冲动,严肃的吩咐道。
“遵命!”
黄老爹连连点头,他目送胜男离开后,转身凉凉的对几个人说:“走吧,咱们去好好商量商量,老冯,你们几个看好这些人,谁敢动手,就按李捕头的话办!”
“明白!”
老冯答应一声,和几个捕快坚守阵地。
“咝,奶奶的,这些人还挺亡命的,”转过街口,胜男连忙揉着后背,悲催的抱怨着:“当个捕头我容易吗?!”
虽然不容易,但胜男还是每天精神饱满的去上班。而两班捕快们也迅速调整过来,除了一直抱病的李大头,大家都接受了年龄比自己小,资历比自己浅的新捕头。
这天。胜男照例去巡街,路上碰到了小庆子哥俩儿。
“嗳,小福子,你怎么回来啦,工地发生什么事了?”
胜男疑惑的问道,最近几天她忙着班房的事,也没有时间去南山。
“没事,就是,”周福挠挠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东家。
“就是什么呀?”胜男拍了他脑门一记,“说,到底出啥事儿啦?是不是庄稼又出问题了,还是有人找咱们的麻烦?”
“没有,庄稼很好,也没有人敢找咱们的麻烦,”周福连忙摆手,笑话,自己的东家一个是捕头一个是师爷,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找南山的麻烦,他想了想说道:“就是最近这两天咱们工地上来了不少人,他们都求着要见东家。”
“什么人?见我干什么?”
胜男听他说话不清不楚的,连忙追问道。
“听说是从黄河北岸过来的,有十几口子人呢,都是些逃难的,见咱们还有几十顷的沙土地闲着,又听佃户们说了东家定的租子,便想租种那些沙土地。”
周福见胜男有些不耐烦,连忙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逃难的?”胜男沉吟片刻,“怎么会有逃难的,他们说没说家乡发生什么天灾了吗?”
“恩恩,说了,”小福子想起刚见到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又饥又渴的惨状,满脸同情的说道:“他们说,自从进入六月份,他们那里就天天下雨,没几天黄河暴涨,而这些难民的家乡又在河堤下游,十几天前,黄河决堤了,他们的家和农田全部被淹了。”
“黄河真的决堤了?!”胜男喃喃的说道,上次魏良提起这话的时候,她还觉得不可能,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天灾真的发生了。
“阿?东家,您说什么?”
周福只看到胜男嘴唇蠕动,但没有听到她的话。
“哦,没什么,”胜男回过神儿,想了想对周福说道:“这样,你先回去,把想租种土地的难民临时安置一下,我明天一早就和魏师爷一起去看看。”
“嗳,行!这些人其实都挺能吃苦的,我和佃户们就给了他们几顿饭,结果天天抢着帮忙干活。东家,您和魏师爷亲自看看吧,挺好的一些庄稼人!”
周福也是贫困人家出身,知道胜男和魏良心肠好,便帮着那些难民说好话。
“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胜男点点头,打发了小福子后,一脸凝重的朝魏良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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